“宋氏与父亲的恩怨我无权过问,我战雪枫在战家长大,也不是不顾全大局的人,若是计较这所谓仇恨,我早就潜入长安,杀宋氏之人血仇了,轮不到你来责骂我!”
“你……”
“够了!”
战高雄看着他们争吵,不得不打断。
他训斥了杭清,“雪枫不会做这样的事,你过于冲动鲁莽了。”
战雪枫身形不稳,他也劝慰她,“雪枫,你再回去歇两日,身上的伤,让大夫好好照料,这两日就别出门了。”
“父亲……”
战雪枫瞬间明了,父亲这是要她禁足。
她颤巍巍的站起来,抬头看向战高雄那一眼,是说不出的失望。
可她还是很听话的出去了。
战高雄一时也不知道该张口说什么,才能安慰到战雪枫,他一直觉得战雪枫性子如同男儿,又聪慧懂事,是不需要他费太多口舌的。
但方才那一眼,他似乎觉得自己想错了。
但是眼下,杭清的情绪更为激动,他双眼猩红,看向他的怨愤,与二十多年前,他母亲看他时的眼神一模一样,战高雄心头,不由得酸胀泛疼。
他这一生从未对人说过抱歉,哪怕当年出了那种事,他对姚思虞也没道过歉,可现在面对儿子,他却不得不低头,“清儿,这次是父亲疏忽了,战家内宅之事,皆交由你几个弟弟妹妹在打理,为父和雪枫都没有时间去关注,所以让你妻子受到了损伤,为父一定会补偿你们的。”
“待她有命醒来,再谈补偿吧!”
杭清冷冷掷下一句话,转身便走了。
他很期待战高雄能留一留他,哪怕与他多闲话几句也好。
但他背后没有声音,只有他负气的脚步声,在厅堂中显得格外清晰。
杭清怀揣着一身失望,回了客院里。
朱神医告诉他,宋雅筠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他用慕晚吟的天玄七针为她舒筋活络,只要她多休养一阵子,就能好起来了。
杭清无比感激,抱拳道,“多谢朱神医,有劳您费心了。”
朱神医一脸温和的摆摆手,“别说这种客套话,老夫跟你们也不是第一日的交情了,你们年轻小夫妻,老夫只盼着你们日子过得好,不过以后……”
“以后怎么?”杭清刚放下的心又高高悬了起来,生怕宋雅筠的身体又有什么大问题。
朱神医不得不如实告诉她,“宋小姐到底是高门贵女,身子娇弱些,这么一遭冻下来,恢复元气尚需些时日,她的身子,近两年也不太适合生养。”
杭清心口一窒,脸色顿时变得灰败起来。
朱神医也斟酌了好久才告诉他,“你别过于紧张,老夫只是建议你们,这两年先别要孩子,而且老夫发觉宋小姐也在服用避孕的药,许是你们有所计划?
她这次寒气侵体很是严重,若要孩子,孕育到生产,难免是有危险的,所以老夫才有此言,你可自己与宋小姐商量一番。”
杭清心中如有一团乱麻,先感谢了朱神医,随即才迈着沉重的步子,进宋雅筠的屋子。
飘雪在宋雅筠床边伺候着,见他回来,屈膝行礼,“姑爷,您回来了,小姐方才醒了一下,不过朱神医让她安睡着。”
杭清走到床边坐下,心疼的抚过她苍白的面颊,“让她睡吧,我在这儿守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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