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方打探杭清,甚至将他从小到大的经历都查了一遍,还让人在长安观察了他很久。
他受人陷害于牢狱之中,是她故意没有告知父亲,出手相救的,她想看看,杭清的品行和实力,到底如何。
直到他被赦免,又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至此,她方才观察全面,觉得这位兄长,是一位忠孝礼节俱佳的人才,他符合父亲所需要的,继承人的样子。
她有过痛怒,不甘,但更多的是欣慰,父亲总还有亲生血脉,来继承他这偌大的家业。
所以她大方的带着家主令去找杭清了,无论他作什么抉择,她都愿接受,若他为家主,她便为家臣,尽心辅佐之。
如今宋雅筠将这封信,独自交给她,又这么说了,她便更明确心意了,“多谢兄长与嫂子。”
“不必言谢。”宋雅筠靠着枕头,“从我被关在雪苑之时,我便知道这不可能是你动的手,我尝试过呼救,谁都没有来救我,夫君是在祠堂牵绊住了,吟儿又同我说过,你每次月信之时,最为虚弱,我猜你也是无法来救我的,所以我自己能熬过一天,便是一天。”
她是幸运的,熬到杭清来救她了。
可战雪枫心中,却愈发的愧疚了,“战家这肮脏的内宅,迟早该修理一番了。”
“雪枫。”
宋雅筠费了些力道,爬起来握住了她的手。
她有些语重心长,“嫂嫂或许有些多言,可你是当男儿培养长大的,内宅之中的手段与外面不同,你吃过亏上过当,便更不能掉以轻心了,你若信我,现在别急着出手,暗暗的,静待时机。”
“要等到何时?”战雪枫也不是心急,她只是想快些能办完这些事,快些去查积雪草的下落。
她没能留住慕晚吟,总要替她做些什么吧?
宋雅筠听她说是为了找积雪草急,她心中感动,但急也只能暂时按捺住,不能让人掉以轻心。
她让战雪枫出去的时候,砸个椅子,做出她们矛盾激化的更厉害的样子来。
战雪枫才做了,消息就传到萧惊寒这边来了。
战高雄亲自来拜会萧惊寒,也是要行君臣之礼的,只不过他们才谈了没多久,就听说战雪枫从宋雅筠房间,怒气冲冲的出来,战高雄的眉头皱了起来,“雪枫近来是怎么了?”
她从不曾这般发过脾气,素来是周全缜密又不拘小节的。
杭清眉头一皱,便跟萧惊寒告退,说想去看看。
萧惊寒让他去了。
屋中只剩下他与战高雄,战高雄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心中也不由得沉闷,“王爷住在此处休养,身体可有觉得好些吗?”
萧惊寒淡淡道,“寒冷之地,似乎可以压制十日醉的发作。”
所以他近来,没有之前毒发的时候那么痛苦,朱神医日日小心着,只是时不时的心口作痛,服药和内力压制,倒也可以承受得住。
战高雄放心了些,“极寒之地,能抗住寒冷磨炼毅力,也能抑制一些毒物。”
萧惊寒淡淡听他说着,没有打断的意思,战高雄说到最后,才提起积雪草,“积雪草是战家的禁忌,王爷想要,战家……实在有些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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