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匈奴羌渠单于在的时候,拓跋杲还忌惮几分。
一来匈奴人的实力在,那可是十万骑兵,比起漠南的鲜卑各部骑兵人数相当。
二来羌渠单于背后有大汉朝廷的支持,经常给他一些武器军资,一起对付鲜卑人。
不过,现在世易时移。
羌渠死了,南匈奴竟然被一个从洛阳贬到边疆的皇子给打败了。
羌渠的继承者呼厨泉更是不争气,还没当上单于几天,就灰飞湮灭。
这个皇子的兵马远道而来,与匈奴人接连交战。
哪怕铁打的,也有疲惫的时候。
因此,拓跋杲坚定不移的南下。
“可汗,这个皇子的来历,我略知一二!”
宇文烈说道,“据说他乃是从民间寻回,封为太原王,养在洛阳北邙山。”
“也就是三个月前,他被降为阴山侯,外放到朔方郡五原就藩。”
“听说,从洛阳出来,身边仅有二十个随从。”
“没曾想,居然能将羌渠都拉下马!”
“在野狐岭的步度根部,也甘心沦为马前卒。”
“如此看来,的确有几分本事。”
慕容虎不屑道:“他遇到了呼厨泉于夫罗和羌渠父子三人这般无能之辈而已,要是遇到我们,一点机会都没有。”
慕容虎说话如此底气,也是他统领这一支鲜卑重器:三千虎纹骑。
这三千虎纹骑,是拓跋杲呕心沥血,积累了数十年才有如此的规模。
如此重器,交给慕容虎统领,也是他的绝对信任。
另一方面,慕容虎是拓跋杲的老师,也是他的岳父。
“匈奴人的确日落西山,早知道他们现在这么弱,早就该先动手,哪里轮到这个皇子来捡便宜。”
拓跋杲为自己的后知后觉而悔恨,
“早知道呼厨泉以束勒川来求我们出兵之时,就该答应!”琇書蛧
“可汗,现在为时不晚!”慕容虎却道,“我们这次南下,云中、朔方、五原都是我们的!”
“甚至可以越过蛮汗山和野狐岭!”
宇文烈一脸凝重:
“太傅大人,我们还是谨慎为好,这个皇子能在关外站住脚跟,定有所依仗。”
“现在我们大举而来,他们定有所防范,你看他们的斥候,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就不一般!”
“接下来这场仗,绝对不可以能掉以轻心。”
他不喜欢称慕容虎鲜卑官名,而是以太傅相称。
“宇文老弟,我知道你向来用兵谨慎,不过这个皇子实在不足为惧。”
慕容虎摆摆手,“我们五万大军,马鞭投进荒干河,都能让其断流。”
“据斥候的情报,云中不过一万出头的兵马,五个打一个,这还打不赢?哈哈哈!”
“更何况这一马平川的云中,他有多少骑兵敢和我们野战?”
“恐怕听到我们大军到来,只敢龟缩在云中城中瑟瑟发抖吧!”
拓跋杲见慕容虎越说越没边,于是赶紧制止他的话:
“羊真大人,本王对云中五原以及朔方是志在必得!”
“希望你们两位通力合作,将云中的汉军彻底灭了!”
“不然,等他们站稳脚跟,就会翻过阴山,来漠南杀我们了!”
慕容虎和宇文烈当即行礼,齐声道:“谨遵可汗之命!”
“现在我们来研究下,将如何作战…”
“另外,贺拔先与独孤信两军在朔方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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