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再嫁,也顶多纳为妾炫耀而已。
更何况,蔡琰心高气傲,普通的男子她也瞧不上。
倒是有一个叫曹孟德的将军,想要拜蔡邕为师,自然也是对蔡琰也表达了爱慕之意。
蔡邕有意撮合,但蔡琰似乎对此人无动于衷。
蔡邕只能随女儿而去。
“这二三个月的路程,父亲这是要去哪里,所为何事?”
蔡琰盈盈行了个礼,便问道。
“陛下那位民间得来的皇子,四个月之前就被贬朔方。”
“大家都以为他会在异族林立的关外,命不久矣。”
“可哪知他有如神助,不仅将南匈奴灭族,还大败漠南入侵的鲜卑人,收复了河套平原!”
蔡邕被召进宫,见到皇帝派他出使云中,这才知道关于阴山侯的种种事情。
“是不是那位在洛阳北邙山之中奢靡无度,声色犬马,作恶多端的皇子啊!”
蔡琰惊呼一声,“他还能打败匈奴人和鲜卑人,收复河套平原?”
“我不相信!一定是并州的大汉将士所为。”
“他不过是仗着自己是皇子,冒领贪功罢了。”
蔡琰在洛阳何尝没听说过这位皇子。
他从民间而来,养在北邙山中,天天酒池肉林,还经常来洛阳物色美女,在洛阳的口碑极其差劲。
收复国土,驱逐异族,怎么也不像这样一个荒诞不经的皇子所为!
“琰儿,休得胡言乱语!”
蔡邕当即喝止。
他写文暗讽何进,何进不会拿他怎么样。
但蔡琰这样说妄议皇家,要是被人听到,少不了落人口实。
听到父亲训斥,蔡琰嘟起小嘴,一脸不服气喃喃道:“他就是这样的人,还不让人说了?”
“我若是能见到他本人,定会好好骂他一顿!”
只不过没有说声而已。
蔡邕又道:“大将军和太后都推荐我当使者,命我去云中宣旨嘉奖加封这位皇子,不管为何是我,但我得抓紧出发了!”
蔡琰冰雪聪明,当即听明白其中缘故,当即说道:
“父亲,这分明就是你之前写文暗讽大将军和十常侍,他们怀恨在心借此来为难你的!”
蔡邕叹了口气:“皇命难违,只能去这一趟。希望能平安回来!”
蔡琰顿时无比担忧:
“现在已经入冬,塞外严寒,大雪纷飞。你年事已高,有病在身,这般长途爬涉,哪里吃得消!”
蔡邕摆摆手:“琰儿不必为我担心,我会让阿福随我同行。”
管家蔡福已经收拾行囊,站在旁边道:“小姐,老爷有我在身边照料,你莫要挂念。”
蔡邕道:“琰儿,时间不早,为父得马上启程。你在家中,继续替我续写书便可。”
说完,便带着蔡福出了门!
看着蔡邕佝偻的背影,阑珊步伐,蔡琰好一阵难受。
父亲的病她最清楚,那里禁受得住北地风寒。.
她回到闺房之中,对着窗棂发呆一阵后,又坐立不安起来。
“不行,此去云中,千里迢迢,父亲在路上万一有个什么意外,那可怎么办?”
“蔡福能照料得来吗?”
“可是我只能在洛阳家中,什么都做不了!”
突然之间,她看到了房间里丈夫的遗物。
这是一根箫笛,一柄短剑,还有几件男子长袍。
她顿时眼睛一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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