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话锋一转,语言里带了几分无奈。
“你们知道吗?怀心道长自从下山以后,就独自住在了村子离农田最近的那一栋屋子里,他说陈天走了,那他整天抱着书读也没什么意思,还是干干农活吧……总之就是开始了一段务农的日子……”
“然后就一直到昨天为止?”
“不,在他开始务农后,就有越来越多的人来到这个村子了。”陈枫从包里掏出风咀草,用烟纸包起来,点烟,“你知道吗,怀心道长是有家室的。”
“啊?”
陈天又一次惊讶地张大下巴。
旁边的洛樱看不下去了,“你跟怀心道长这么多年,你怎么连他什么事都不知道?”
“我……”陈天无言以对,仔细想来,确实。
相处这么多年,都是怀心道长在问陈天的事,而陈天都没有问过怀心道长的事情,小孩子肯定不敢跟老师多聊天啊。
“谁小学的时候天天追着老师问八卦?不都是老师自己想说的时候才会说吗?”陈天反驳。
“好像也是……”洛樱也没什么好说的。
“总之就是怀心道长虽然是清风村本地人,但他外出打拼过一段时间,就是在这段时间里,据他所说他获得了巨额的财富,然后就回到了村子,住在了清风山上的道观里,他收购了很多公有的资产,原先农民都要上缴高额的租赁费,但怀心道长把很多地都给买下来了,免费给农民种,他自己则是在山上建立自己的道观,建了藏书阁,开始收集古籍……”
“原来连道观都是他建的……”
陈天今天都能开一次震惊大会了,他从来都没有从别人的视角里了解过怀心道长,明明跟在他身旁最长时间的是他,可他好像真的对怀心道长没有多少认知。
最主要的原因,怀心道长也似乎并不想吐露他的故事,他没有跟陈天说过自己曾经去过大城市,也没有说过他已经成家了,只是一心扎在藏书阁里,看着古籍,然后想用现代的科学去演绎古代的玄学。
陈天下山放假的一些时间里,他也没有去跟村里的人询问怀心道长的故事,只是和自己的小伙伴一起到处玩,这就导致了他对怀心道长一问三不知的情况。
“大致情况我都了解了。”陈天点点头,“谢谢村长告诉我这些,已经够了。”
“啊?我还没说到重点呢。”
“你说的这些不是重点吗?”
“不是啊。”村长吐出一口烟圈,“接下来才是重点……我说了,怀心道长是在大城市里成家里,而且发家致富,有很多的子女……”
“啊?子女?”
“对啊,所以这就是关键,怀心道长昨天坐化了,而今天上午,他还在外面的子女和很久以前就回村子的子女都在村子里聚集了……”
“那重点是……”
“怀心道长的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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