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是村长,我就没怎么出过村子,怀心道长跟我说这些还是他下山以后在田里跟我说……他说在大城市打拼的时候,结实了很多的人脉,商业上也取得了巨大成功,这三百亿还是他的纸面金额,还有很多的地皮不动产,散布全球各地,甚至连清风村这里,大半都是他的地……”
陈天倒吸一口气,他觉得他有必要重新再审视一下和自己朝夕相伴了整个童年时光的老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不过有些事就说得通了。
按理说,一个从没出过农村的人,就算思想再怎么先进也不至于这么热衷科学,而怀心道长之所以晚年没有厚古薄今,也就是因为他年轻时候去外面打拼过。
“怀心道长多少岁了。”陈天问。
“一百岁。”村长说,“他是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出去打拼的,那个时候是八十年前,八十年前是什么时代,你应该知道吧?”
“原来如此……”
陈天点头,八十年前正是百废待兴的时期,如果提前做好投资,那么就能在之后的开放里占据一席之位,随后随着全球化一飞冲天,这么看来,其实发财对于怀心道长来说好像也不是什么难事。
“也就是说,现在的麻烦事就是,这笔巨额的财富,还没有一个归属,所以怀心道长在外面的家室开枝散叶后想过来找个公道,要商量遗产的分配,是这样?”
“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村长深深看着陈天,“道长虽然去世了,但并不是说这笔遗产没有归属,相反,这笔巨额的财富,他是立过遗嘱的。”
“遗嘱?”
“是的,怀心道长在一个星期前,召集了全村人,在全村人的注视下,把遗嘱给立好了,上面明确有提到,清风村他所有的私人土地无偿捐赠给村委会,其实就是说不用给钱,继续随便种地就行。还有关于自己在海外的所有资产,都会给一个人。”
“这么大笔钱,就给一个人?”陈天不解。
“你猜猜那个人是谁?”
吴劫和洛樱都看向了陈天。
“是的,那笔钱,道长说的很明白,就是跟随自己住在道观上六年之久的陈天,也就是你,你才是道长遗嘱上真正定好的继承人。”
陈天一时说不出话。
“可我跟他又不是有血缘关系的……”
“遗嘱是具有法律效益的,更何况当时还有他的律师在场,也有录像和录音,还有亲笔签名和摁上手印,在全村人的注视下,这份遗嘱没有任何争议……是不可能的……因为他的长子就在人群里看着……”
“哦……你扯到现在,总算懂你意思了。”陈天点头,“所以就是说,怀心道长把自己的所有遗产都给我了,而他的家里人不同意,要过来找我要一个说法,是这样吧?”
“是这样。”村长站起来拍拍腿,“我是支持道长的决定的,他把遗产给你肯定有他的道理,但怀心道长家里的那几个……可不是好惹的,你最好小心点……实在不行明天就带着律师过去把遗产继承了然后离开村子,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生活……”
“我懂你意思。”
村长走出大门,夜色下的浓雾吞没了他的身体,他最后挥手道别。
“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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