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老板,靓仔也行。”
“……”没被人形动物调戏过的接待员有点儿害怕,因为张浩南身后还有一大群彪形大汉,搞得一群干部毫无气势,像是乌合之众。
总算也不是没见过大场面的,对方还是小声道,“报告首长,是不锈钢做的。”
“我就说,很有份量。肯定是一体冲压成型的,很有份量啊。不知道有没有备用的?我很中意这个,想收藏一下。毕竟像这种地方很少来,等我过几年退休了,或许会考虑在这里享福啊。”
“……”
有点害怕的接待员没敢搭话,只是麻溜儿地从储物柜中开了一只全新的包装,然后拆了一只干干净净的烟灰缸出来。
“不错不错,我喜欢。”
张浩南把玩着手里的不锈钢烟灰缸,看到上面还有“桂州山水”的冲压图案,顿时觉得很有档次。
跟着一起的周正法小声问老伙计:“处机,我记得张总好像……不抽烟?”
“或许真的只是收藏?”
周处机看着张浩南一脸高兴的样子,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谁知道这位“财神爷”有啥收藏癖好?
当然了,至少雷州“二周”很清楚姓张的尤为喜欢钞票和美女。
其中美女还要精确到胸足够大。
小了再美也是当娃娃。
“在哪个房间?”
面带微笑的张浩南一边走一边问。
“香山厅。”
“带路。”
“是。”
比起武泰安,还得是“道济”好使好用。
正所谓“衣不如旧”,这狗腿子的模样,丝毫没有污染青年才俊的气质。
正点啊。
武泰安看得内心翻白眼,他对政务院“翰林”的美好印象,终于在这一刻彻底化作了泡影。
当然,武泰安也心知肚明,张济深搞不好现在对他也有同样的幻想破灭。
“张总,‘泰山厅’在……”
周正法原本想要提醒一下张浩南,忽然猛地一个激灵,步子感觉像灌了铅一样。
有些传说,曾经以为是假的,但确认之后,才知道世界……真他妈大啊。
“怎么了?”
“要出事。”
对周处机的疑问,周正法言简意赅。
不仅仅是出事,恐怕还要见血,还要打“御前官司”,还要接着斗法接着战!
站队这种事情,也就是一念之间,要么甘之如饴,要么迫不得已。
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的一群人,在走廊和楼梯间,就听到了“嘭”的一声巨响。
那是“香山厅”的门被人一脚踹开的动静。
“张浩南!你想干什么?!”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蓝小萍正哄着许文君享受美食呢,鱼翅还没漱口,门被人一脚踹开,直接把许文君吓得差点儿心脏从嗓子眼儿跳出来。
蓝小萍当即起身,走向了张浩南,“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轮得到……啊!!”
啪!
张浩南反手一个耳光,“艹你娘的贱货,啐。”
“萍萍!”
许文君顿时大怒,拍着桌子起身指着张浩南,“你简直无法无天!你这是在犯罪,我一定要……”
啪!
张浩南正手一个耳光,直接抽在许文君的脸上,这一巴掌,直接抽得全场死寂。
不仅仅是蓝小萍这一桌的商业伙伴,以及家族成员,外面没打算看热闹的地方干部,直接傻了。
周正法的腿一软,若非搭着周处机的肩膀,他是真感觉这是一个梦。
“我十七岁参加革命,你居然猖狂到这种……”
嘭!
张浩南抄起不锈钢的烟灰缸,照着这个老太婆的脑袋就是一下。
“十七岁!”
嘭!
“革命!”
嘭!
“猖狂!”
嘭!
连砸四下,直接砸得许文君满脸是血,张浩南一把掐住许文君的脖子,“知道老子准备了多少钱打伱这个老婊子吗?三百亿!整整三百亿!三百亿——”
嘭!
许文君满脸是血,鼻子已经塌了,她想要说话都不能,只能依靠本能紧紧地抓着张浩南的手腕,因为这只强而有力的手,正掐着她的脖子,让她喘过不气来。
死亡离自己,原来是这么近。
在她翻白眼的瞬间,呼吸重新顺畅,然而眼睛根本看不到东西,她感觉自己已经瞎了,耳朵里也只有嗡嗡声。
有蓝小萍断断续续的词语冒出来,但听不真切。
“你们这一桌所有人,给你们三天时间,给我滚出岭西。三天之后,还在岭西省的,就不用走了,自己挑个风水宝地。听懂没有?”
张浩南抄起桌上最近的餐巾,擦拭着不锈钢烟灰缸上的血迹,慢条斯理地说道。
然后将餐巾一扔,转身离开的时候,将擦干净的烟灰缸直接扔进了垃圾桶中。
今天的老板,好有素质。
武泰安看到这一幕,心中很是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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