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修剑院的资格,于您其实鸡肋,但毕竟好过没有”程元期说着,注意到少年目光,又歉意道,“是,您也看到了,后面都是些充数的财业。但其实是因为隋大人将大部分未兑现的东西帮您化入了选剑会中,这几天他说服了很多人。”
“.”
程元期望着他谦和笑道:“他说那是"青云之风",所以我想应该不会让您失望。”
“.不,不失望.不失望。”
“嗯嗯,长史大人这两天确实腾不出功夫,但他昨日和我说了,今夜会找您聊一聊,您有任何想法,届时和大人商量便是。”
“好。”
“第三件事.”程元期话至一半,忽然停下,裴液也听见墙外的脚步,而后在院门外就停下,轻轻叩了叩门板。
程元期提襟走出:“伏云啊,何事?”
一年轻男子的恭敬声音:“程文书,明珠水榭又递了拜帖,希望能见您一面。”
“见不了,回绝吧。”
“怎么回?”
“和回落英山一样。”
程元期走回来,对裴液摇头一笑:“都是想搭长史大人。其实我们哪家都没有接触,少陇剑道金册是绝对公正严肃的名册,但他们不知道又疑心,只害怕自己落后。”
裴液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第三件事.还是明日的玉剑台之事。”程元期道,“您可能要对上的应当就是向、南、崔等七八人,长史大人说您大概都不认得,我便从仙人台整理了一些资料来供您翻看——都是体面的东西,我知道您肯定不屑歪路。”
“哦,多谢多谢。”涉及斗剑,裴液回过些神,“我今日正打算去各处擂台看看的,这么大的剑会,我还从来没见过。”
程元期连连点头:“比前观擂确实必不可少,而且今日是十擂各自的决赛,胜出之人都会列入金册,参与明日的玉剑台论剑,想来也不会令您觉得无聊。”
“哪里哪里,我不过看个热闹。”
程元期含笑摇摇头:“裴公子谦逊平和真是我生平仅见——打扰多时,就是这些事了。您若想观擂我就送您过去,若想在府衙歇歇逛逛,那也随意。”
“啊,我这便走吧,实在感谢招待。”
程元期又含笑摇头,却没说话,依然撑起伞来,随他出门。
“真不必送了程大人!我自己回去就是!”
程元期一笑:“那就送您到衙外吧。”
两人并肩出了小院,少年走在前面,气度安和的男人随后打着黑伞,从原路出了府衙。
“那就回见了,程大人。”
“嗯,您慢走,我们来日再晤。”
裴液拜别离去,又听身后男人道:“裴公子。”
“嗯?”
“他人观府衙威远,但您把这里当自己家就是,在少陇府城,有任何事情,只要一句话。”
“.奥。”
裴液走出这条宽直的长街,仍然有些怔然,他望着人群立定,忽然发现自己只记得客气,却忘了问擂台究竟在哪里了。
正想寻一江湖打扮的人询问,却已听旁边一道冰冰凉凉的声音:“小英雄,这里。”
裴液转过头,却见屈忻正坐在一辆神俊棕黄的马车里,没什么表情对他招手。
“.屈姑娘你怎么在这里?”裴液现在对她非常礼貌。
“我也想去观擂,就坐上来了。”
“.这是去擂台的马车吗?”
“是的,裴公子,我昨夜见您和这位姑娘一起入城,刚见她在这里,就询问了一下。”
“啊!”裴液这才意识到坐在车辕上的年轻人就是刚刚那道名为“伏云”的声音,“您是.?”
“程文书刚刚说您多半想去看擂,便遣我准备车马和观擂的位置。”年轻人笑道,“这辆很低调,您上来吧。”
“.多谢多谢。”
裴液登上车马,还是有些舒服得不适应,心想人总是要动脑动腿的,要是真有人天天过这种什么都有人提前准备好的日子,得有多
“得有多舒服。”黑猫趴在肩上道。
“得有多废人!”裴液翻个白眼,舒舒服服地倚在靠背上。
转头看向屈忻笑道:“原来是人家的车马,屈姑娘你还真不客——”
他及时刹住了嗓子,没把后面的调侃说出来,正襟危坐地看着前方。
可惜还是被捕捉到了。
屈忻看着他:“你昨晚睡我们的楼,也没有给钱。”
“.多少钱嘛!”
“一夜七两。”
“.屈姑娘为什么忽然想去看擂台?”裴液饶有兴趣道,“这上面也会有医书相关吗?”
“我看他们怎么被打断筋骨、刺穿身体。”
“.”
裴液沉默。
一会儿又想起来,这好像确实是个问题,认真好奇道:“屈姑娘,泰山药庐修武道吗?”
这位少女能施用玄针,至少是位术士,而他也能感受到她丰沛的真气,但还是说,能够御使真玄和能搏斗是两码事,依她年纪和医术来看,应该是和明姑娘一样,从小钻研医术,对于灵术和武技并无苦功。
“修。”
“你也修?”
“修。”
“哦。”裴液有些惊讶,好奇道,“那你会和人打架伱懂剑吗?”
他望着少女。
屈忻安静看着他:“略懂一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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