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漓夜盯着楚倾歌苍白的脸。
受了重伤，如今的她看起来，如此孱弱。
这个时候，还要做什么？
“不走？”人手都安排好了，错过现在这个时机，等天亮之后，未必还有机会。
“你能想到的，南庆和韩尚宫必然也会想到，更何况，还有对我余恨未消的南阳。”
所以，她这一走，未必就真的能安全。
不是不信任他，而是，他自己人在宫中，也受牵制。
敌人太强，也太多，太冒险。
更何况，她说了，她还有很好的路。
“所以你宁愿相信慕白？”风漓夜不是不生气的，只是，见她都已经羸弱到这地步，还如何生气？
“那是因为，我的仪器，慕白比你更清楚如何用，它们都是慕白打造出来的。”
人家有优势，这不是她相信谁不信谁的问题。
“能不生气吗？这事真的很严肃。”
“好。”话虽这么说，却依旧是有些不是滋味。
她和慕白，是不是太默契了些？
楚倾歌只是浅笑。
现在，浑身无力，连跟他争执的力气都没了。
反正，她也是看到了，这男人生气归生气，但至少，对她还是不错的。
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一点？
当你怨一个人的时候，永远只能看到他的缺点。
等你冷静下来，回过头，平心静气去看，或许，就能看到他为你所付出的一切。
他确实，为她付出了许多。
“我要见南庆。”
她轻轻握着风漓夜的手：“我要向她证明，楚薇云不是南星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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