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轻疑一声,楚宁月望向眼前之人,只是还未及其反驳对方此言含义,便见祁如清摇了摇头道:
“这人当然不是我,而是风鸣院。”
楚宁月关心则乱,乱则迟疑,此刻一言入耳,瞬间明白了对方言语之意。风鸣院乃是天启五院之一,而天启五院背后正是书山。
所以风鸣院之中的高层,多半皆与书山有关,从他们身上打探,便能知晓当年之事。
“楚道友素来聪慧,应是不难发现那两人曾提及过十六年前。也就是说,那个孩子如今至少是十六七岁,或者更大,这样的人,若修炼了特殊功法,定然已经有些身份。
所以询问之时,可以此旁敲侧击,倒也没有必要直接询问当年之事,引得怀疑。
不过眼下看来,风鸣院之中,愿意与楚道友说真话,且年纪足够知晓当年之事的,恐怕只有司徒奇一人。
只是他如今重伤昏迷,何时苏醒,尚在未定之天。”
祁如清话音落定,再度闭上双眼,似在思索某事。而楚宁月则已清楚,对方方才眼中的异样,便是想要提醒自己这一番话。
明明是有心相助,却非要将此事说成针锋相对,此人着实
“你可还能走路?”
一声问出口来,楚宁月面色如常,却已经准备好以遁术带对方离开。不料下一刻,祁如清面上浮现出一丝微笑,而后已经溃散的阵纹,瞬间凝结,自其方才刻画的图案之中迸发而出。
顷刻之间,便将两人笼罩内,眼前物换星移,再睁眼时,已是到了一片废墟之内。
“此山之中,已被旁人布下重重阵法,唯有以阵破阵,方是正解。此处便是昔日山村,如今已成荒土,那些人亦不知在图谋何种大事。”
听到祁如清的话,楚宁月神识四散而去,果然看到的一幕,仍旧是先前山下感应到的祥和一幕。
可是眼前村落,虽然轮廓与神识所见相似,但却早已破败不堪,内中更是阴气十足,没有半分生机。显然自己先前所见,只是此地阵法营造出的假象,自己的神识虽强,却终究比不上幻阵。
眼见如今村落已灭,楚宁月不禁想起当日初来此地,遇到的那些村民。更是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是来寻找什么。
但此刻闭目许久,却皆未自此村落之中,感知到一丝自己术法的残存气机。这说明,此地并非自己当日看到的一瞬光景,并非自己要找的那处村落。
眼见无辜之人,葬身于此,楚宁月沉默不语,望着山顶方向的眼神之中,多了一分憎恶。与祁如清一旁,全程冷漠,仿佛视万物如草芥的眼神,成鲜明对比。
“楚道友可是在疑惑,我为何要你在三山之巅设下阵旗,而那贼人又为何出现在此?”
祁如清主动打破沉默,看出了楚宁月的心思,但他并没有布设通往山顶的阵法,所以此刻只能坐在原地。
“为何?”
听他这一说,楚宁月方才想起,此山若无玄机,如何能引来那血色袈裟之主,如何能让祁如如清此重视。也许知悉此事,可以一解眼下谜题。
但下一刻所听的内容,却让楚宁月有些惊讶:
“因为此三山之巅,每逢日月交替之时,皆会产生一丝灵气。因此用来行修士之法,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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