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杰森当时到底憋了什么坏,他最后也没能有机会使出来,安逸的日子突兀地被打散在了不久后的一个夜晚,也许他们不约而同地闭口不提那些隐藏在城市中的蠢蠢欲动乃是过往的经验所致。比起窃来的闲暇,更像是处于风暴眼中的平静——在欲将一切碾成齑粉的搅拌机面前,本着嘲弄的态度,人们应该再讲一个笑话,用来逗乐和解闷。
第无数次踏入警局的人大概没办法共情得到才第二次走进这形形色色忙碌中的心境,话虽如此,他们一前一后地走着,却也没办法就此组成一些——似是而非格言什么的。因为他并不能再现那些属于父辈的过往,而布鲁斯亦不是只要他往前走,总有一天会撞见的未来。
布莱雷利端着可有可无的笑意,布鲁斯将沉默绷成一条简单的线。桌面上搪瓷的杯子在圆形的光芒中微微发烫——肉眼无法看见,这只是存在于内心的印象。若这类印象一直那么靠谱也就罢了,可惜有时候,简单的逻辑关系更有利于人们下确凿的定论——
“又来一个?”
戈登说,这不算一句正式的问候,不过他们之间的关系还算不错,偶尔打趣是没关系的。
“不是。”他说:“你可以叫他红雀(Li)”
和制服一样,这个临时代号背后充斥着一系列的鸡飞狗跳、群魔乱舞以及当事人无可奈何的摆烂。
——“我不想举火把,谢谢。”布莱雷利捂着眼睛抗议道:“你们就不能放过那首童谣,说真的?已经烂大街了,谢谢。”
“谁让我们‘都’死过一次。”杰森半怜悯半嘲笑道:“别想了,鸟名是这个家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或许你可以叫红翅鸟(Redpoll)”迪克好心给了个建议。
“……这样一来你不觉得这个地方的红(Red)太多了吗?”布莱雷利没觉得他的提议有好到哪去:“你们怎么不把蝙蝠车也涂红?”
“好主意。”杰森夸张地耸了耸肩:“你行你上。”
“哦,我还以为这儿有人准备更名为‘蓝头罩’?”达米安冷笑一声。他在揶揄兄弟这块从来不过时。
然后——就此打住吧!现在不是能随意散发思维去想那些鸡毛蒜皮的时候。
顶着一个看似集思广益实则根本就是抄知名英国童谣代号的布莱雷利跟在蝙蝠侠身后,谈吐不凡,教养良好,看起来与义警、侦探之流格格不入,估计不久后就会有人发现,这位年轻人的作用几l乎相当于蝙蝠侠的披风,很难说究竟是一种新型装饰还是在其他方面另有作用。
他有他的一套,蝙蝠侠有蝙蝠侠的一套,硬混在一起可能会引起争端。布莱雷利不时转动一下藏在口袋里的一枚能够接收窃听消息的小道具,这玩意可比他有用多了。他短促地笑了笑,好像是在回应其中一个女警察若有若无的视线——
“死者名艾玛·柯利福,”戈登把资料递了过去。
姓名、年龄、死亡时间、地点、原因,尸检
报告中有一部分可以不用看,直接捡最关键的地方看,对,就是这样。
蝙蝠侠翻着那份报告,科技发达的年头,从打印机里出来的纸没有猜想中的尸臭味,在没他什么事儿的时候,布莱雷利扯了扯手套口,好让手腕没法露出来,即使,开着空调的警局里仍然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凝滞感,不能用单纯的冷或者热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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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忙着商谈的时间里,他鬼鬼祟祟地摸了摸旁边的盆栽的叶子,因为那玩意绿的和假的一样,他看了看下边的露出来的根茎,好吧,另一位活着的摆设,您好。估计只有毒藤女打进来的时候会注意让这些植物不受恐慌的惊扰,这时候他听到蝙蝠侠在叫他:“红雀。”
……什么,这儿还真有我的事儿啊?
本来准备划水到底的人无可奈何地应了一声,他开始怀疑杰森在匡他了。
……
……
简单来说,这是一起——这么说不太好,在哥谭司空见惯的杀人案,死者艾玛·柯利福,二十六岁,经营着一家服装店,死因是过量服用致幻药物。
听起来像是一位瘾君子最终走向了陌路的故事,但在蝙蝠侠的调查中,她实际上汤普森·奥斯蒙德的情妇——奥斯蒙德,真不巧,上周他们才去参加过这位先生父亲的葬礼。
“普通人都妄想过和豪门扯上关系,但很遗憾,最后通常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布莱雷利感叹道,他很快就看完了资料,并还给了蝙蝠侠:“表面上她是单身,但可以查一查她有没有什么藏起来的子女。”
当一个以剥削他人为生的庞大家族陡然间失去了剥削头头后,无非就是那么几l个结局——如果此家族日益倾颓,大不了就是一个树倒猢狲散。不过,更大的可能还是随之而来的血雨腥风,人人都想分的一杯羹,拼命地将其他人挤下船。
老奥斯蒙德得到了一个表面上颇为滑稽,内在却十分玄妙的结局:死于外星人入侵地球——和自作孽所导致的黑书庇护失效。老奥斯蒙德今年才五十岁,以他的身体状况和财力来说,他还得有二十多年的时光好逍遥呢!走得太急,以至于遗嘱都立得含糊不清,这老头大概还想对着子女耍耍手段,给点暧昧不明的承诺什么的,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还有几l个私生子。”蝙蝠侠说,“私生子的情况暂且不明,不过也不排除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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