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标儿去韩国公府上颁了圣旨,起复善长出任礼部尚书?”
当锦衣卫将太子行踪,及李善长被起复为礼部尚书的消息传给老朱时,老朱的脸上涌现的是满面的疑惑。
什么情况?
昨晚他才夜招李善长进宫,作为一道后手留在应天府,替他老朱家看管朝政。
顺便给常升使点绊子。
除了出主意的马皇后,事先他没给任何人通过气,常升被他激将,最后也没问询打探过“后手”的任何消息。
这么短的时间。
他们是怎么一下就找到李善长头上,釜底抽薪打乱他全盘的算盘的。
如若不是巧合
如此一击即中的精准。
让老朱都忍不住眼露寒光,四下打量周围的宫女内侍,怀疑自己的御书房是不是被人安插了探子了,泄了密了。
可是看着这帮每日轮换,被他扫一眼就两股颤颤的内侍。
老朱还是摇了摇头。
否决了这个荒唐的念头。
“是谁提议太子去韩国公府的?”
禀报的锦衣卫压低了脑袋,斟酌着回道“回陛下,是太子殿下自己说要去的”
老朱的眼里闪过一丝错愕,在他看来,这种决议定然得是常升这个狗头军师在背后给太子出主意才是。
若是太子自己决议。
那太子这几月的进境可是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即便是在行宫多待上几月,他也能够放心了。
“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太子殿下决定去往韩国公府前,的确和少詹事在宫中独处过一阵。”
“期间锦衣卫无法靠近。”
“故而不敢笃定。”
听见锦衣卫还原了事件全貌,还没替朱标高兴一会的老朱,脸色顿时就像吃了个苍蝇一般臭了下来。
“滚吧。”
锦衣卫连忙抱拳告退。
“你们也滚。”
闻言,内侍宫女也如蒙大赦,快步撤离,出门不忘给老朱把殿门带上。
看着已经收拾好的御书房,老朱气不过的踹翻了桌案,将一小摞奏书和预案掀到了地上,这才一屁股坐回了龙椅上。
算了是不可能算了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
他和常家小子天生不对付。
他,朱洪武大帝元璋就是这么小心眼,怎样吧。
就算常升把他下一阶段用来使绊子的底牌抽了又怎样,既然李善长是受了太子的知遇之恩,重新起复,相较太子天然弱了一筹,在朝堂对常升的掣肘之效大大削减,大不了再给他加点担子就是。
这朝堂有多少政务,怎么争,怎么斗。
他,大明天子,说了算。
不服?
憋着!
就是金口已开,时间紧迫。
没时间再给常升挖个连环坑。
但,归期之内,让他清丈一回大明田亩田亩,一次给常升挖个大的,不过分吧。
毕竟如今是自家儿子监国。
多少得收敛点。
别牵连到儿子头上。
想到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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