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收到消息的他们,还是不约而同的记恨起了那不开眼上书,要给他们母后祝寿的事逼。
显得他忠心了不是。
千万别被他们查出来是谁多的嘴,敢断他们财路,不把这王八犊子整的一家不安生,他们这藩王就算后娘生的。
茹府。
作为一名原本在仕林和朝野上都颇有名声的官员,茹太素平日没少广邀名士大儒来府设宴。
自认为广交好友的他,却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因为朝廷一个奏书评级起,就遭受了百官的联合抵制。
如果说原本的他还有几个至交好友。
陪同着坚持原本的奏书风格,继续我行我素。
但坚持了三月之后。
从春闱来京培训的后进官员,陆续增补进朝廷官位后,渐渐被边缘化的他们,手中的权力日渐稀薄。
最终,一个个好友都背他而去。
独他坚持不懈。
认为有朝一日皇帝总能看见他的长处,学会欣赏他的才能和品德,委以重任。
但直到皇帝出应天避暑。
太子接管权柄监国,他都没再得到半点好脸色。
甚至还因为屡教不改,被其他官员参奏,落了个暂时下野赋闲的下场。
气的他日日在家中买醉。
当从坊市中谈听到,太子殿下要从百官贺礼中给皇后娘娘臻选贺礼祝寿,茹太素顿时觉得,这是他的翻身契机。
要说整个大明朝谁最慧眼识英,那必然是皇后娘娘啊。
他若是能凭寿礼入了皇后娘娘的眼。
定然能向韩国公一样重新起复。
上演一出“王者归来”。
可当他将府里的管家,连带机灵的家仆一同携拜帖派出去拆借银两,却不曾想,竟又迎来了人生的一大滑铁卢。
“什么,不借?”
“你没和他们说是谁府上的人吗”
“说了?他们连门都没让你进就把你赶出来了,竖子!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什么我的字画拿到典当铺典当,他们居然不收?没看到这字画上印着我的印章吗?”
“岂有此理!竟敢说,正因为刻着我的印章,所以这字画一文不值!这是哪家的当铺,我定要找他们东家讨个说法!”
“燕王府家的当铺,那算了,你家老爷我大人有大量,不与他们计较。”
“一帮无耻匪类,谄媚之徒,待我东山再起之日,我定要与他们一一清算不可。”
“来人啊,拿纸笔来。”
“好了,拿去卖吧。”
“印章?不印了。”
而在应天府近郊的韩国公府中。
当同样休沐的李善长得到昔日门生故吏投来宫中的消息时,看着培养的几支探子打听来的情报,一张老脸上满是跟不上时代的迷茫。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从一开始只是盘算着给皇后送个寿礼,到如今整个应天府上下,无论勋贵,百官,藩王亦或是富商大户,统统都卷进了这场拆借银两,典当家产,筹备明日拍卖会的银资的“盛宴”时。
人看成精的他要再看不出来这其中的毛病,他就枉做了这么多年相国,宰相了。
从最大的既得利益者来推断。
这场盛宴的财富收割者无疑就是东宫。
可这显然不像是朱标的手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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