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中旬,秋收在即。
凤阳府外一片片,金色的农田,在大片的农田中随着微风,掀起层层麦浪。
化身老农,在一干锦衣卫乔装随同下,老朱亦操持着一把锄头,走在阡陌分明的田垄中,连日来重新操持农活长出老茧的双手托着田垄间的一片麦穗。
看着那近乎粒粒饱满的麦子,老朱不由得满意点头。
嘴里不住嘟囔着。
“这麦子光景差不多了,咋还不见有人收麦子呢?”
农忙农忙,一种一藏。
种田最累的就是开垦与收获,每当临近麦熟,各家的田亩间总是能见到百姓家的壮劳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割麦子。
至于妇女和孩童。
没有顶梁柱的自然也得上有顶梁柱或是撞牢里的,大多都会在他们割完麦之后,在其身后拾掇掉落的麦穗。
半丝半缕,恒念物力艰辛。
总是淳朴的老百姓身上看到最真实的写照。
可今岁已经临近麦收了,咋还不见这些老百姓家割麦子呢?
往常要是人手不足,各家相互借人是常有的事,实在忙不过来,就是叫短工也得紧着将麦子收了,错过农时,麦子受了雨,好好的麦子能凭空减产两三成收成呢。
“蒋瓛!”
“老爷。”
同样一身老农扮相的蒋瓛提携一根锄头凑到了老朱跟前。
“怎么回事。”
老朱没有说全,只是指了指麦子,蒋瓛边很快领会了上意。
“老爷,这是凤阳府里给各县里发了公文,要各地县令,与各乡镇村的保长商量好,说通百姓,暂缓秋收。”
“据说也是宫里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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