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款?那不该是哈罗文他们的活吗?”
“是啊,不过那天的家伙是一个老赖皮货了,只是我们第一次和他们做生意。后来才知道,中间人坑了我们。该死的,这个中间人和我们做了这么久的生意,还想耍我们。
“当时哈罗文他们不知道,交易当天他们突反悔,把我们的货抢了,还把哈罗文打进了医院。”
很常见的突***况。
走帮派的人最推崇的便是兄弟义气,是快意恩仇,是信任与诚信,因为这是帮派中最缺少的品质。在不受法律约束的帮派世界中,能约束指导他们行为的,只有利益。
既然不想好好做生意,打走了“斯文”的哈罗文,那么就该撕破脸皮,换暴力的卡麦斯上场了。
一切都很顺利,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那天卡麦斯带着人血洗了买方的据点,用雷霆手段再次扞卫井盖帮的尊严与江湖地位。
但当卡麦斯凯旋归来时,却发现自家井盖帮的据点已经被拜亚姆警察洗劫一空,鸣响的红蓝警灯包围了整个片区,遮挡间隐隐约约露出沾满血迹的废墟,一个个装着尸体的黑色包裹被扔上货车,昔日对卡麦斯吆五喝六的干部如今只能看到零散几个还能完整地蹲在废墟前,戴着镣铐死气沉沉地看着地面发呆。
本是突如其来的外勤任务,却让卡麦斯和打手们逃过一劫。
“我当时远远看到警车,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巡查,没想到越往前走,警车越多,所以我就感觉大事不妙,赶紧跑了。”
事实上卡麦斯还是偷摸了去看了两眼,想去为井盖帮找机会抗争一把,但意识到已经尘埃落地的时候,卡麦斯便当机立断退了出来,先保全自身为上策。
“幸好你没去,兄弟,太可怕了!”
塞吉掀开长袖和长裤,向卡麦斯展示可怖的伤疤。
这些扭曲诡异的痕迹让卡麦斯感到十分不适和不爽,完全无法判断出到底是什么样的攻击手段造成的伤口。
枪击?刀砍?针刺?火烧?不不不……都不是。
卡麦斯再一次感受到自己经验与知识的匮乏,这是今天第二次出现超出他战斗经验的事物,这甚至已经让卡麦斯感到强烈的不安。
焦躁感与不耐烦更像苔藓般无尽蔓延,又被卡麦斯拼尽全力压制在瞳孔之下。
“接下来我说的都是实话,真的,我们两个做了那么久的兄弟,都是一起杀过人的交情,你一定要相信我。”
塞吉越说越激动,手舞足蹈地开始描述那一天的黑暗经历,脸上是说不尽的惶恐和惧怕,可飘忽的眼神却时不时地偷偷打量卡麦斯的反应,小心翼翼地和他保持距离,不愿意近距离地展示伤口。
“……这不是靠物理力量可以造成的伤口,卡麦斯……”
塞吉盯着卡麦斯的脸,咽了咽口水。
“……是那帮条子,使用超自然力量,屠杀了井盖帮……”
这时,卡麦斯突然拉近了距离,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异眼神看着塞吉。
“你是说,井盖帮的覆灭,是因为这个世界上存在超自然力量。”
“……不,我的意思是说……”
话音未落,卡麦斯的两把尖刀就剖开了塞吉的喉咙与心脏。
“是你告的密!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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