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将军,你怎可对王爷无礼?”荣安王身边的人刚一开口,就被他按了回去,他讪笑着看向夏侯芸昭道:“
夏侯芸昭不屑地扫了一眼这对主仆,视线转回到诸葛钰身上,“林家村如今被方大人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倒是方便了我不必再找。但嫣儿究竟人在何处,谁能给我一个交代?”
“方大人放火烧村定是有她的理由,嫣儿姑娘未必在林家村……”诸葛钰分辩的话刚一出口,就被夏侯芸昭再次打断了,“未必?嫣儿自己在信中写道,她在林家村。难道她会骗我不成?”
诸葛钰沉默不语,只听夏侯芸昭继续说了下去,“嫣儿的性子我最是清楚,若是林家村瘟疫未除,她不会轻易离开。”
“说不好是林家村出了什么变故,嫣儿姑娘离开了也有可能?”苏昀说得谨慎,夏侯芸昭没有答话,径自站起身,走到厅堂中央。
她的视线一一扫过堂中众人,一字一句肃声道:“我不管出了什么变故,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夏侯芸昭养的女儿,无论生死,都绝不能不明不白。”
她说罢转身离开了,留下堂中众人面面相觑,还是荣安王先开口试探道:“我听说方大人自林家村出来后就昏迷不醒,莫不是染上了瘟疫?”
“有劳王爷挂念,方大人只是过度劳累,加之旧伤复发,病倒了而已,并非染上了瘟疫。”诸葛钰看向荣安王,微微一笑道:“此番劳王爷亲自前来暮山关,着实是辛苦了。”
“诸葛公子此言差矣,暮山关在我封地之内,都是我应尽的本分,只不过……”荣安王说着故意顿了顿,拖腔拉调道:“原暮山关守将莫斌叛乱,至今仍未处置,不知是何缘由?还请诸葛公子不吝赐教。”
“王爷说笑了,我何德何能怎敢赐教王爷?”诸葛钰唇边挂着笑,不动声色道:“陛下未曾交代,我等自然不敢随意处置。再则方大人承诺莫家将功补过,其中内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苏大人先我一步而来,想必应是知晓一二?”
苏昀见他祸水东引,毫不客气地把话抛给了自己,心中暗恼面上却仍端着笑脸,“我不过一介文官,调兵遣将的事我一窍不通,方大人又怎会让我知晓?若说知晓其中内情,当论方大人身边的曹副将。”
荣安王眼看诸葛钰和苏昀你一言我一语推了个干净,索性顺势问道:“曹副将这两日守着方大人,听说他盘问过那个跟方大人一起进村的镖头,不知可曾问出些什么?”
“那镖头说他跟方大人进村时,村里只剩几个病重之人,没几日便都熬不过去,死了。”诸葛钰敛了笑,淡声道:“方大人唯恐尸臭扩散瘟疫蔓延,这才出此下策放火烧村。”
他说话的时候一直紧紧地盯着荣安王,末了故作不经意地问道:“不过王爷是从何得知,跟方大人进村之人,是个镖头?”
荣安王怔愣了一瞬,不答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诸葛钰没有答话,荣安王眉头一皱看向身边的人,还未问罪人就跪了下去,“王爷息怒,小的也是前几日偶尔听到夏侯将军和手下说话,方才知道的。小的心道既然是夏侯将军说的,那必然不会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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