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样、的!”
充血的眼底,泪水忽而从眼角溢出。
盛相思一窒,他……哭了?
“哈!哈哈……”
傅寒江张狂的大笑起来,“你这么对我!你怎么会这么对我?我以为,我以为……”
……你是不一样的!
即便,她并不喜欢他,但是,他还是认为,她是不一样的!
然而,并不是!
傅寒江胳膊一收,松开了她。“你走!”
声音轻又短促。
盛相思一时没听清,“什么?”
“我叫你走!”
傅寒江暴喝,猛抬头,怒视着她,“走啊!走!离开我的视线!”
他的眼底,已是干涸的一片。
盛相思微怔,好似她刚才看见的他的泪水,只是她的错觉。
捏紧背包,盛相思迅速转身,小跑着往外走。
伸手拉门时,鬼使神差的,她又回头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君君爸爸……保重!”
一转身,跨步出去。
门带上的瞬间,里面一阵杂乱的声响。
咣当!!噼里啪啦……
“啊……”
看着桌上那枚红钻戒指,傅寒江怒喝着,抬手掀翻了餐桌,顿时,一室狼藉。
但他还嫌不够,疼,实在是太疼了!
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不这么疼?
门外,盛相思听着里面的动静,重重闭上眼,深吸气、再吐气……
她没有回头……
江城今天放了晴,从病房大楼出来,阳光照在眼皮上,有点刺眼。
盛相思眼眶微红,弯唇扬起抹笑:结束了,这一次,终于……结束了!
…
病房里,傅寒江把能砸的都给砸了,能掀翻的都给掀翻了。
“呃!”
突然,他捂住了脑袋,脑子里抽痛的厉害!
怎么回事?
用力捶了捶,没能够缓解。
他晃了晃脑袋,冲进了浴室里。
…
傅寒川接到医院的消息,说是傅寒江快把病房给拆了!于是,匆匆赶了过来。
进了病房,护工们还在收拾。
即便是已经收拾了一部分,但看上去还是一片狼藉,果真是能砸的都砸了,就差房顶没揭了。
“小傅总人呢?”
傅寒川抬眸,问护工。
“在浴室里。”护工道,“进去有一会儿了,我们敲门叫了几次,小傅总都没应。”
“嗯。”
傅寒川颔首,走向浴室,抬手敲了敲门。
“寒江,是我,大哥……你听得见吗?大哥能进去吗?”
浴室里,傅寒江站在花洒下,冰冷的水兜头浇下,浇在他的脑袋上,头疼渐渐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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