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是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做的事吗?”
黎夏压低嗓音的提醒。
东方旬邑是嫌自己的皇位坐得久了不成?!
隔墙有耳这个道理,难道还需要她来教?
东方旬邑看着向他靠近的黎夏,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他甚至能看清她吹弹可破的脸上,那细小的绒毛。
他看着黎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心情立马好转了许多。
东方旬邑猜到黎夏的想法后,他确实有不高兴。
可当他看到黎夏为他考虑,为他紧张的时候,那股不高兴瞬间被压了下去。
黎夏上下煽动了下长翘的羽睫,她的脸突然一红。
“你……”
黎夏把手缩了回来,手心湿漉漉的。
他竟然……
“黎夏,你担心我?”东方旬邑望着黎夏红彤彤的脸蛋,伸出骨节分明的手,微微将她的下颌抬起。
她的美貌,他一直都知道。
他不能否认,最初的自己不是见色起意。
但是世间美貌的女子并不是黎夏一人。
他对她们从未有过冲动。
黎夏咽了咽口水,她不停的眨着眼眸,启唇否认道:“我才没有呢。”
谁担心他了?
东方旬邑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她是担心她自己。
他们两人的身份好比一道跨不过去的鸿沟。
倘若两人之间的事流传出去。
对他们谁都没有好处。
“你有,我知道。”东方旬邑说道。
黎夏:“……”
她对他表示无语。
既然他一早就决定了要自问自答,那干嘛还要多此一举的过问她?
男人心,海底针。
帝王心,那就更深不可测了。
黎夏猜不透,她也不想费心思的去猜。
东方旬邑将掌心贴在黎夏平坦的小腹上,“我做的事我会负责,你不要劳神,我会安排妥当的。”
他可不容许他的儿子把别人认作爹。
就算他知道,黎夏所想的那个法子,风险最小。
但如果他连属于自己的称呼都保不住。
那他这个父皇也太失败了。
黎夏闻言,眉心微皱了下,“负责?你想做什么?你要怎么安排?”
她一下发出了三连问。
东方旬邑不会真的头脑发热吧?
他可别干傻事。
“你可别乱来,我们的事……”
黎夏咬着下唇,点到为止。
话不用说的太直白,只要他懂就行了。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东方旬邑安抚的说道。
他垂下眼眸,盯着黎夏,翕动薄唇道:“日后没人的时候,你别叫我皇上了。”
那个称谓太过冷冰冰。
他不喜欢。
黎夏眨了眨眼眸,开口问道:“不叫你皇上,那我叫你什么?”
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
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如此坚持。
“唤我旬邑或阿邑都可。”
东方旬邑回道。
黎夏听到他的话,她舔了下唇,张着嘴尝试了一下。
两人之间从来没有叫过对方亲昵的称呼。
突然如此,她有些不习惯。
酝酿了许久,就是喊不出口。
“没事,我不催你,慢慢来。”东方旬邑看出了黎夏的不习惯,他轻轻开口说道。
“阿……阿邑。”
黎夏迎着东方旬邑的目光,舔了下唇,而后结结巴巴的喊了出来。
东方旬邑给予肯定,“对,日后就像今日一般。”
他眸光炯炯的看着黎夏,眼神直接而又热烈。
黎夏眨了眨眼眸,看到东方旬邑一直盯着自己,她慌忙垂下了眼皮,心中闪过一丝怪异的情愫。
“皇上,我要歇息了,你请回吧。”她低头道。
东方旬邑如愿听到了自己想听到的称呼,便也没有再为难于黎夏。
他点了点头,“好,你多歇息,我就先走了。”
“嗯。”
黎夏应道。
“皇上怎么还不走?”
她皱了下眉,看着还处在这里的东方旬邑,黎夏不解的问道。
他不是答应了要走吗?
怎么还在这?
“我看你睡了再走。”
这样他比较安心。
黎夏:“……”
她有一种想要翻白眼的冲动。
黎夏平躺在床榻上,“好了,我已经睡下了,皇上现在可以走了吧?”
东方旬邑走上前,细心的替她掖了掖被角。
“不急,我也没有什么事,可以等你睡熟了再走也不迟。”
“随你了。”
黎夏见状未再理东方旬邑,她翻了个身,面朝里侧背对着他而卧。
不知是不是东方旬邑注视的目光起了作用。
原本没有睡意的黎夏没多久就睡着了。
。
东方旬邑转身离开慈康殿,回到了御书房。
“皇上,太后娘娘身子无恙吧?”小禄子见到东方旬邑,顺嘴一问。
皇上一听到太后身子不爽,刚下朝回来,屁股都还没坐热,就去了太后寝殿。
他本来是要跟着去的。
毕竟。
贴身伺候皇上是他的职责所在,自己得在皇上身侧鞍前马后。
不过小禄子也不知道为何。
皇上抬手一挥袖,不让他跟随,自己一个人去了。
小禄子心中疑惑。
但天子口谕就是圣旨,他一个小太监,也没胆子不听。
东方旬邑轻嗯了一声,随即说道:“小禄子,你去太医院把李太医叫来。”
他没有详细说黎夏的情况。
无论她是真有喜还是假有喜,这件事都是越少人知道,对她才越好。
他还有太多事情没有安排好,需得让她等一等。
“太医?”小禄子闻言,神情立马紧张了起来,他忙慌的问道:“皇上,你是哪不舒服吗?”
他听到东方旬邑的话,下意识的以为是皇上身体有恙,紧紧的盯着他的面色。
看皇上的样子,不像是身子不爽。
难道是其他方面的隐疾?
其实。
宫里宫外隐隐有了一些不好听的传言。
少帝登基有一段时日了,虽说因为先帝的离去,皇上得要为先帝守孝。
但没有哪一条明文规定,皇帝就得洁身守孝。
满朝文武不止一次提出,提议皇上选后纳妃。
皇上对此,每一次都非常的排斥。
久而久之。
这样的事情就从朝堂上流传到了宫里。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