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先生,借一步说话。”
裴东识将薄晏清请了出去,嘴里一句专业名词都没有,说得言简意赅。
薄晏清不喜他轻浮,冷声道:“青山的寒毒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裴东识点点头,倒不是认可,而是委婉提醒:“那现在小少爷的母亲,身体里还有寒毒吗?”
“没有。”
“寒毒不是棘手的病,薄三爷这些年却四处求医,小少爷体内的毒,可不止一种。”
薄晏清神色越发的冷,抿着唇没说话。
言尽于此,裴东识没有多言,要重新回卧室里去。
身后传来男人仿佛从地狱传来的森冷声线:“南娇娇真是你的徒弟?”
裴东识半侧回头,眉眼带着温和的笑:“是。”
薄晏清身形站得笔直,脸色比墙还冷,“小徒弟的医术能比师父还厉害?”
这句讽刺的话,裴东识挺庆幸没被南娇娇听见。
小南山的医术何止超过他,早已经超过了师父药神,她肯出手,薄家算是祖上冒青烟了。
若出言讽刺的人不是让整个榕城都惧怕的薄三爷,若不是那三个亿,就冲刚才那句话,裴东识便能做主中断治疗。
“我从小带大的人,我相信。”
裴东识笑意不减,为了避免日后麻烦,多说了两句:“她的话每句都是真的,薄先生最好相信,配合治疗,还有,多哄着她,我这小徒弟的脾气可不怎么好。”
薄晏清眉心挑了一下,摸出一根烟点燃。
诊治完后,正好是饭点,管家准备了午饭,薄青山说什么都要留南娇娇一块吃,她拒绝了,下楼的时候,被薄晏清给堵在楼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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