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腰扯着他衣袖。
墨庭深没动。
“哥哥,晚安。”
男人眉心不自觉蹙了蹙,暗暗叹了一口气,还是弯下腰来,把被子拉到适合的高度,柔声道:“睡吧。”
楚腰松开手,他往外走,将挽起的袖口翻下去,左手用劲的时候有些费力,好像听见他闷哼了一声。
她唇角微微一扯,笑了笑,把脸藏进被子里,笑容便没了,盯着客厅里调小的灯光看了一会儿,闭上眼睡去。
墨庭深去了客厅外的阳台,关上玻璃推拉门,抖出一根香烟,刚点燃,薄晏清的电话打来。
“听燕迟说,你要在家养伤?”
“嗯。”墨庭深吐了一口烟圈。
薄晏清也在点烟,打火机擦燃的声响正好落进耳里,他慢条斯理的说:“听徐述说,你扎胸口那刀挺狠的,是谁动的手?”
墨庭深回过味来,“老三,你也打趣我?”
薄晏清呵呵发笑:“真不来?”
“今晚不去了,喝不了酒,扫兴。”
“怎么会扫兴,”薄晏清低笑:“我们可以笑话你。”
墨庭深声音哑得厉害:“给你欠的!”
“看来劈你的雷是找到路了,这报应,有的你受。”
薄晏清正好走到电梯前,夹烟的手搁垃圾桶上方,弹了弹烟灰,“墨家还没动?”
“墨醴昏迷不醒,等他醒了再说。”
是么?
昏迷不醒。
昏得倒真是时候。
墨夫人居然也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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