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这件事,温雅几十年盛宠不衰,连她生的子女都能进薄氏。
尤其是薄老太太定居榕城后,京城的薄家就数温雅独大,地位越发不容小觑。
但薄晏清和薄玉嫚从来不叫她“奶奶”。
仅是称呼一声“您”。
“爷爷的病什么时候开始的?”
“半年前吧,那时候就总是眩晕,尤其是从薄氏退下来后,本该颐养天年,可病痛倒是找上门来,也没办法。”
温雅叹了口气:“你们聊吧,晚上留在家里吃饭吧,我去准备。”
薄晏清侧身,将路让开。
温雅走到门口又回头,担忧的往里看了两眼,才轻手将门带上。
薄晏清站在一米开外,双手平放在裤缝边缘,头微低,嗓音淡沉,“爷爷。”
老爷子轻“啊”了一声,算是回应,他声音略微粗哑,应当是很久没说话了,听着沙沙的,带有厚重的粗粝感,“听说你三天前就来了?”
“来过,当时您没见。”
老爷子瞭起眼皮看他一眼,眉眼略暗淡,但眼底那抹鸷色隐隐可见,也不奇怪,年轻时叱咤风云,虽说有祖上庇荫,但当时老爷子发家,没怎么靠家里的力量,反倒是凭一己之力将本就破败腐朽的家族给救活。
论手段魄力,薄晏清自认若是同等年纪,他没有老爷子心狠手辣。
“来,扶我一把。”
老爷子刚伸手,薄晏清自觉的将他扶起来,往身后垫了两个枕头。
“回京城了也不住家里,让你温奶奶难做,这家你真就不肯踏进一步?”
薄晏清似笑非笑,“没那意思,我来就想问您一件事。”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