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晏清听着突如其来的嘟音,顿了顿,继而笑出声来。
水池面上粼粼的波光印在他脸上,脸廓棱角分明,眉眼皆是温柔。
他在阳台上待了好一会儿,起风了才回到包厢里。
室内过高的暖气扑到身上,薄晏清身上的冷意被冲散了些许,他拂了拂衣服上沾到的几片碎叶,如以往那般走到沙发前,却在几步外站定。
他惯常坐的位置坐了个女人。
她穿着收窄的小短裙,侧着身坐,一双长腿交叠,故意斜着放,鞋跟藏了一半在沙发下,对着薄晏清这边的肩膀些微下滑,另一侧的衣领却紧贴着脖颈,粉白色相间的毛绒针织衫,穿出了外露的俗气感。
“薄爷?”
女人像是突然看见薄晏清,慌张的站起身,“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是您的位置。”
薄晏清沉着脸,没说话。
女人看了他一眼,迅速移开视线,她弯腰倒酒,另一手捂在胸前,酒杯端起后,换双手托着。
“我真的不知道,您别生气,这杯酒就当是我向您赔罪,我第一次来,不太懂规矩,您要是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带带我?”
“呵。”薄晏清发出一声短促的,彻冷的笑。
忽而扬声:“谁带进来的?”
“怎么了?”
路晋阳离得近,最先听见,他快步过来,险些被薄晏清骇人的脸色吓到,接着看向面前娇羞扭捏的女人,什么都明白了。
“你是殷桃嫂子的朋友?”
“是呢,我叫……”
“送走,”薄晏清的嗓音冷了几个度,“沙发换了,她碰过的酒,以后别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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