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算那笔帐,不那么重要了。
思来想去,楚腰还是给陆臻臻打了个电话。
“不用查乔家了。”
陆臻臻约莫沉默了一分钟,“甘心了?”
“不甘心,但没那意义了。”
“我赔了三年,二哥赔了一双腿,乔曼赔了半辈子,至于始作俑者墨醴……”
“被墨庭深囚禁在墨家,下半辈子也废了。”
“我已经没刚入狱那么恨了,再说,查清楚了又怎样,顶多是墨醴和乔家勾结,想要置我于死地,他唯一算漏的是自己的儿子居然也在车上。”
“够了吧,我那三年回不来了,墨绥之的腿也好不了,至于乔曼——”
楚腰还是想抽烟,她手边就有,说话的时候点燃了一根,最后那句话,是混在烟雾里一并吐出来的:“她要是能和墨庭深结婚,也算是她的福气。”
陆臻臻始终没说话,等楚腰再没有下一句话的时候,“可以,我不查,你甘心就行。”
哪能真的甘心呢。
楚腰没接这话,生硬转开话题,“你到家了?干嘛呢?”
陆臻臻转过身,看着空荡荡的卧室,为了不让自己显得那么孤单,她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了,连衣帽间和浴室里的灯都亮着,可床上空荡荡的,墙壁上的穿衣镜照着身穿紫色睡衣的自己。
她背靠着梳妆台,左手边是窗户,身后是暗沉沉的夜色。
“到家了,”她用手背托了一下另一手的手肘,贴在耳边的手机往上蹭了一下,她也跟着抬头,“男人怀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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