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老怒而指了一下薄晏清,那拐杖似乎要扔到薄晏清身上,就指一下又落了下去,杵出的声响更大了,“他哪里还是个孩子!今天我要是放任他胡闹,我这条命都搭给他!越发目中无人了,这要是在家里,我非得请家法治他!”
还请家法。
薄晏清都不回那个家,薄家的规矩在他这形容虚设。
他根本不考虑薄老的情绪,也不在乎现场的宾客是如何看他的。
反正薄老要骂就骂他的,薄晏清已经让人走到棺材前。
墨庭深一锤子下去,把棺材边角敲出一条凹陷来。
这下薄老是真的慌了,拖着不方便的腿脚,冲上去就拦。
“不准开棺!谁再动一下,就往我身上砸!”
“老爷!”
“爸!”
薄黎和温姨娘赶紧过来要扶他,薄老一摆手势,谁都不让靠近。
“都退回去,我就站在这,我看这兔崽子有多大的胆子,他敢动!”
薄晏清还真敢动。
大概是觉察到这一点,薄老恨声道:“我说不准开就不准开,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让!”
“我准!”
一道冷斥的嗓音乍然在身后响起。
众人纷纷回头,门口进来个女人。
她穿着黑色长裙,肩膀上搭了一件女士西装,头发盘起,在脑后盘了个端庄的髻,两侧鬓角没有一丝儿头发垂下来。
薄晏清看着走近的女人,少有的恭敬道:“婵姨。”
墨庭深和徐述也跟着叫人,都是称呼:“婵姨。”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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