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庭深把后座的车门甩上,坐到副驾上。
车开到南郊得一个小时,转小路后,有好长一段路太颠簸,差点没把薄晏清给颠散架。
他烟也不抽了,伤口丝丝泛疼,有些开始长新肉的地方很痒。
工厂在一片荒地,周围有几个废弃村庄,全是拆迁后分了房子住到城里去了,这一片几家房地产在争,暂时还没有起盘的方案下来,所以一直闲置,越发荒了。
要不是墨庭深早就把路线摸清楚了,怎么也想不到,地下室的入口,居然是在工厂一道墙下的井盖下。
通过一段只能单人通过的楼道口,越往里走,视线越开阔。
空气里有股淡淡的药味。
墨庭深抬手在鼻子前挥了挥,“我让警方把药都送出去了,送去研究机构,他们研究的药方也提供给了警方,不出意外,今天下午就有结果。”
说话间,他侧头看向薄晏清,“你怎么就确定,这群人在制毒?”
薄晏清轻呵了一声,“我母亲就死在这群人手里。”
墨庭深不说话了,摸了摸鼻子。
地下室都被清空了,一个人也没有,只能零星见到一些遗落的药材。
最里面那间研究室里,墙壁用窗户制成,因特殊材质,外面看不进去,里面却能够将任何方向的一切尽收眼底。
约莫四十岁的男人,被绑在大班椅里,他穿着白大褂,鼻梁上驾着一副黑框眼镜,似乎是剧烈的挣扎过,镜片起了白雾,还碎了几块。
听见推门声,他没回头,装模作样的冷哼了声:“随便你们关我多久,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郝医生。”薄晏清冷不丁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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