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晏清放下茶杯,顺便把南娇娇给抓了起来。
一老一小都杵拐杖,旁边还跟着个手伤的,管家索性开了辆车过来,一路开到后山。
从南面的一道拱门出去,经过抄手游廊,越往门口,墙壁上攀延的花枝越厚。
这道门不常有人走,平日里也是打扫卫生的下人简单打理过,留了道门,但门开的时候,顶上两条花枝垂下来,恰好垂到南娇娇眉眼处。
她偏头躲开,薄晏清早在她躲的时候,把那两条花枝给绕到门后去。
薄暮的骨灰就埋在南门出去后右手边的位置。
花团锦簇,一弯月牙小溪环绕,潺潺流水声和阵阵花香,将薄暮的墓给圈在中间。
“你倒是会给你老子选位置。”
老太太就地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来,双手搭在拐杖上,手指下意识的相互摩挲着,她眼眶微红,声线越发的哑,“这个位置看月亮最好。”
薄晏清点了两支香,给了南娇娇一支。
二人对着薄暮拜了拜,再把香插上,香炉旁放着供果和点心,薄晏清手指碰了下先前插的一支香,抖落的烟灰落在一盘绿豆糕上,他把那块拿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又给放回去。
什么话都没有。
只是静静的陪着待了一会儿,祖孙三人便往回走。
这次没坐车,走到一半碰到了薄书献。
他匆匆打过招呼,问了位置,跑着去给薄暮上了一支香,再回来追上他们。
“三哥!”
薄书献扑过来,勾住薄晏清的肩膀,手臂搭在他脖子上,跑动的冲力带得薄晏清往前面栽了一下,回头就一拐杖朝薄书献的腿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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