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句话一说出口,高辙就知道,陆臻臻是打定主意这辈子都跟他老死不相往来了。
可他该要怎么办。
这件事是他理亏,他要怎么挽回?
陆臻臻倒也不指望他能说出点什么来,反正没有一句话是她爱听的,坦诚是好事,可有时候感情里太坦诚了,反而是伤人的利器。
“就这样吧,我们两结束,你那私生子也可以扶正,我不会管,至于你的赔偿,我真不稀罕,这些年我也没吃亏,好歹把你睡够本了。”
“臻臻……”
高辙熬了两天了,就间歇休息过几个小时,那边刚一落定,他脑子里疯狂的念头就是只想见陆臻臻,被她骂也好被她打也好,他只想见她。
来之前他把自己稍微收拾过,也刮了胡子,可眼底的血丝藏不住,他向来意气风发,众星捧月,哪怕是天天和陆臻臻在一起,他也没有像如今这般颓丧过。
那张脸好像一夜之间就沧桑了。
陆臻臻可不管这些,甚至她冷静得过于反常了,从头到尾没有哭过,更没有一句话是含着哭腔的,“你找个时间,把你在我陆氏渗透的势力撤出去,今后不管我陆氏走向如何,都跟你没什么关系,我跟你只是未婚夫妻,谈不上财产分割,况且我们谁也不缺那点,别墅我就不回去了,我留在那的东西,你想扔就扔,不想扔……”
陆臻臻嘴角扯出一道嘲讽,“你把人家接来养胎,要是实在没衣服穿,给她穿也行。”
“臻臻……”
高辙急得不行,急得都坐立不安了,可偏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哦,”陆臻臻起身,“各自安好吧,麻烦你也祝我一句,不然我嫌晦气。”
高辙抬头看她,始终没有话说出口。
她笑道:“那就算了,以后有多远滚多远,别碍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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