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都可能落下泪来。
高辙心疼坏了,他后退了几步,梗声道:“给你做了晚饭,厨房里还炖着汤,待会儿我走的时候把火关了,给你盛一碗出来,米饭在电饭煲里,你多少吃一点,还有我的脏衣服,我都拿走,电话开着,有事你就找我。”
陆臻臻仍瞪着他,一言不发。
高辙交代完那些,就要走,人到门口时,陆臻臻忽然说:“你变了。”
高辙一秒转身,“臻臻,我……”
“你现在看见我光着身子,都没邪念了。”
高辙一口气直呛进喉咙里,错怔了片刻,而后略略低头,唇角微勾着,似乎是在发笑,可那笑却极度隐忍,几乎在他抬眉的片刻便不见了踪影。
他压着声线,低低的问:“臻臻,你想让我怎么回你?”
陆臻臻盯着他,“有还是没有?”
“有。”他回答得很干脆。
在外人看来,他是不近女色,除了乱七八糟的绯闻,身边没一个女人,无非是惧怕陆臻臻,可他若是不愿意让外人都以为他怕着她,这种对于男人来说有伤尊严的事怎么可能传得那么久。
他从小宠大的女孩儿,爱她入骨,别说邪念,他把她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陆臻臻讽刺道:“一点都不知道遮掩。”
高辙没说话。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没被赶,大着胆子走进去,在她面前单膝跪下。
“臻臻,要我留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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