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推开,门口的灯摁亮。
燕迟下意识眯眸,稍稍适应光线后,往门口看去,犀利的眸子自那四位身上扫过。
戴着蓝帽和口罩,穿着无菌服,浑身上下全副武装,两位医生走在前头,护士推着医疗器械跟在后面。
“燕先生,是伤口又裂开了吗?”
年长那位,约莫四十多岁,鼻梁上驾着一副眼镜,镜片后一双眼睛老实巴交。
可在这种地方,越老实的人越不正常。
燕迟仍趴着,人走到面前后,他视线得从下往上,仰了下脖子,目光自医生脸上过了一遭便低下去了。
“有劳。”
“您客气了,应该的,我们本来就是专门照顾你一个人的,你伤得太重,但凡是觉得疼痛,不用忍着,我们会立即帮你处理。”
医生伸手,护士将针管递到他手上,“燕先生,这次还是不打麻药?”
之前我含糊的记得,是被暗蛇给带走的。
缠绕的纱布被血给浸透坏几处,墨水晕染般片片斑驳,看着触目惊心。
瓶身下的标签被撕掉了。
从手术室出来,就一直在那房间外。
“不打。”
至于用的药,燕迟是知道。
“会有些疼。”
但我有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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