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迫共情的崔少愆,就那样深情的凝望着,石门前的那副卷轴,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眼神执着的,与画中女子对视着,她的悲伤溢于言表又深沉悲壮。
“你倒真是个多情的人!”
臣巳水神色古怪的看着少年,忽的冒出了一句,连他都觉着不可思议的话来。
“我瞧着这画中的女子,确是有几分姿色。少愆兄弟因着年岁小,没见过貌美的小娘子,如此行径也说得过去。我们理解理解。都是过来人!”
杨铁牛看着颇是嫌弃他的臣巳水,讪讪的后退了几步后,厚着脸皮搭话道。
早在崔少愆一人一画,神游胶着的档口,他亦是知晓了,自己的“丰功伟绩”。
他居然发着疯,差点把那个多情的少年郎,给推入那神胶池中!简直是岂有此理!
感动于仍旧向他,伸出了援手的少年,杨铁牛一副老大哥的包容模样,让臣巳水愈加的嫌弃起了他来。
“差不多得了!要再这么耗下去,代州的军营,你也甭想回了!”
无语的看着,仍旧沉默不语的少年,臣巳水忍无可忍的催促着对方。
“我知晓啊,就是心里难受!我能怎么办?!眼泪它自己要掉,我控制不住啊!你且容我再念一段清心咒试试。”
崔少愆言罢,亦是正襟危坐的,念起了道家的净心神咒来。
“我们目前所在的位置,便是旧宅的东北角处。破解了这道石门,一路往北修正,应是能出的去的。”
臣巳水仔细的观察着,石门周围的一切蛛丝马迹,毫无所获后,出声佐证着他自己的猜想。
“我们目前,应是处于地底的最深处才对。因为这里,并没有被汾河水淹没的迹象。”
崔少愆睁着一双发红的眼眸,惨兮兮的看了臣巳水一眼后,颇为疲惫的继续道:
“我倒觉着,这字机括是螺旋向下的,我们应从东北角出发,先向西行,再向北走才对。”
“唯一能挪动的,便只有咱们面前的这幅画了。也不知晓这画上的颜色,过了这么久,怎还能保持的如此色彩鲜艳便是!”
杨铁牛着急忙慌的,就差亲自上手去卷那幅画了,在看到面前二人,那严肃的神色后,又老实在在的打起了退堂鼓来。
“这幅画,于你们而言,可能也就是废纸一张罢了,但是,我深觉与它有缘,便想要将其收藏了去。你们,没甚意见吧?!”
崔少愆努力的揉了揉,她那疲劳又干涩的眼睛,心中不断的心疼着她流失过多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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