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医?!莫不是您寻我还有其他事?”
崔少愆睁着一副懵懂又不解的眼神,奇怪的看向了忽然间,便停在她面前的百鱼渊。
“我所言,乃鬼谷子持枢,你所言,乃史记太史公自序。我所言旨在持枢,而你所言,意在这天下大道。”
“大医,请恕少愆不才。我瞧着这两者中的深意,不都是一样的么?皆是要我们顺应时节,顺应天道罢了。莫不是还有何不同之处?”
崔少愆小心翼翼的顺着百鱼渊的话往下接口道。深怕对方一个不开心,就再次为她号起脉来。
“鬼谷子持枢乃战国时期所著,太史公,则为西汉时期所著。你小子可是对我有意见?”
百鱼渊伸手捋着胡须,并直视着崔少愆,颇有一种誓不罢休的态度。
“啥?!”
愈加一头雾水的崔少愆,疑惑到连辛云谦的衣袖也不抓了。默默的后退了几步后,慎之又慎的拉开了,与百鱼渊之间的距离。
随时防着那有暴走倾向的,暴脾气中年人,她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无措感。第一次碰到这种莫名其妙之人的她,直觉还是要远离一点为好。
“黄帝内经乃战国时期所著,你好端端的为甚要与我唱反调?!”
“大医所言极是!少愆知错了!小子才疏学浅,将道与医混为一谈了。实属不应该。”
还是不甚理解百鱼渊其中深意的崔少愆,毫不犹豫的低头便认起了错来。
虽然揣摩不准对方的用意,但是顺着长辈的话语总归是没错的。
“非也非也。老子乃鬼谷子的师傅。即便鬼谷子开立了纵横一派,根源上,他亦属于道家。”
“那大医所言究竟为何?!”
看着皆是一头雾水的众人,崔少愆眼瞅着是指望不上那些瞧热闹的众人了,只得谦卑恭敬的弯身询问道。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不耻下问的询问,总归是没错的吧!
她还就不信了。道医不分家,即便她所说的史记与其不算一个体系,同样的一句话,怎么就不一样了。
碰上这种抬杠的人,她的“生杀大权”还拽在人家手里呢,低个头的事儿罢了,赶紧翻篇让她逃离总归可以吧?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持枢,便是重中之重。逆之者,虽盛必衰也。而持枢于我们医者而言,莫过于开阖枢了。”
“三阳三阴六气开阖枢?!分至启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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