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起了一抹大大的笑容后,崔少愆颇是老实敦厚的,站起了身来。
一出宗祠就用眼神,四下乱瞟并想要寻找爹爹的她,还是不期然的,看到了一双苍老又威严的眼神来。
“从伯!”
硬着头皮且规规矩矩的,朝着崔升作了一揖,崔少愆只能老老实实的,装起了龟孙子来。
“少愆!看样子,你的本事,当真是不小呐!你果然,是有些真才实学在身上的!”
一字一顿的,将此话给说出来的崔升,也不知道他脑海中,想到的是些什么。
反正这句话听在崔少愆的耳中,就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承蒙从伯厚爱,少愆……感激不尽。但偏偏还是觉着从伯,有些过于谬赞了!”
傻乐的挠了挠头后,某个愣是装傻充愣的青年,笑的当真比那哭,还要勉强。
“少愆你……怎的就没有早点儿回来呢?!你若是早点儿回来了……哈哈!罢了~~罢了~~!我这又是在乱想些甚呐?!
这回途之中,你便同我一同坐那马车吧!刚刚瞧着你,可是颇为的,抱怨这太阳大呢!”
兀自捋了捋胡须后,崔升便示意着崔少愆,跟上他的步伐。
“可是父翁他……”
正当崔少愆犹豫着,正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之时,崔绚的话就在她的身后飘了过来。
“你这竖子!还不快跟上你从伯!刚刚一路上,都在抱怨烈日的你,此刻倒是矫情起来了!”
大力的推了一把崔少愆后,崔绚递给了其,一记勿要多言的眼神来。
“唉~~!”
就差要将白眼翻上了天的崔少愆,哪怕心中再不情不愿,她的脸上,亦是扯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来。
迎接着前后二人的注视,以及……宗长和宗族中人的凝视,崔少愆就那样挺直了脊梁骨的,迈上了崔升所在的马车中。
刻意保持着距离,崔少愆正襟危坐的……“杵”在那里,连大幅度的挪动,都没有一下。
“怎的?!还是觉着与从伯不熟?!”
有些好笑的看着那……过于板正的青年,崔升又想起了自已那,并不算成器的嫡长子来。
“可能是……好久都不曾走动过吧。故尔……少愆觉着,瞧着大家,都有些生疏了!”
尴尬的又看了一眼崔升后,觉着还是这般自在的某人,连熟络都懒得再装了。
“也是啊……都整整五年了!没曾想到……再一次回来的你!竟会大变了样呐!”
很是感慨的透过眼前之人,想象对方小时候的崔升,一时间,当真觉着他自已——也有些过分的荒唐了。
“从伯说的是……”
实在不知晓此话,要如何接的崔少愆,索性破罐子破摔的,打算来一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少愆!你可曾听闻过一个故事呐?!一个有关于太祖……随意射箭定陵墓的故事?”
突然张口就来的崔升,其说出来的话语,却是将崔少愆给……吓到了一激灵。
“述少愆孤陋寡闻,未曾……听说过。”
不知道对方,又在打什么主意的崔少愆,有些怔愣的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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