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都说的些甚话呐?!我能有甚的秘密隐瞒于你呐!”
有些好笑又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幺女,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后,崔绚就觉着面前的孩子,到底还是有些像他的。
“父翁当真还是不肯……细说于我听么?!我可是亲手,找到了那——由外祖亲笔书写的卷轴了呐!”
刻意将“卷轴”二字咬的极重后,崔少愆便将她在太原旧城中的所有遭遇,都全盘托了出来。
“没曾想到,你竟是遭遇了……这般巨大的变故呐!”
认认真真的,听完了幺女的经历后,崔绚居然可以一派平静的,将心中所想给讲了出来。
“我并不是要同你细说……我所经历过的变故,而是要同你说说那卷轴的事儿!”
情绪激动到快要站起身来的崔少愆,总感觉在对方的面前,她就是一个跳梁小丑般的存在。
怎么可以有人,会这般的冷静且平静呢?!明明她们之间,可是亲父女的关系呐?!
难不成对方,即便到了眼下这种情况,也还是想要……算计她?!
越想便越觉着,有此可能的崔少愆,仿佛寒了心一般的,整个人都颓了下来。
到底还是她越线了……没曾想到她自已,竟然也会被眼前的种种假象,所蒙蔽到——想要渴望……并寻找亲情的地步。
讥讽的扯了扯嘴角后,懒得再多说一句话的她,就那样失落的,转身出了书房。
酒逢知已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既是如此,她又何必上赶着,去找那存在感呢。
随着书房的门,被轻轻的合上。被门隔开在两处的父女二人,皆是不同程度的,低垂下了眼眸来……
任由眸中的晦暗难明,尽数宣泄而出后,崔少愆才总算是获得新生一般的,重新活了过来。
踱步就那样安静的回到了东厢房内,她的脑海中,却是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了昨儿个夜里的场景来。
……
“少愆!你可总算是来了!且坐!”
招呼着崔少愆落座之后,王溥便一瞬不瞬的,紧盯起了青年人的一言一行来。
“禀祁国公。关于祈雨石的所在处,少愆……确实是一头雾水。因着每天,都要在司天监中不断的校准,少愆亦实在是,有些分身乏术呐!”
颇为羞愧的低垂下了脑袋后,崔少愆便就那样为难的……静坐在那里不动了。
“竟然是这般情况呐!无碍!无碍!咱们来日方长嘛!哈哈哈哈……”
摆出了一副……很是和蔼可亲的慈祥面庞,王溥就那样自顾自的,捧起了茶盏来。
兀自喝了约莫有半盏茶后,王溥突兀的,便将茶盏给放了下来。
“哦!对了少愆!不知晓令妹最近……可是有闲暇呐?!我也是在最近,才知晓了令妹……居然还有着一身过硬的医术本领呐!
刚好最近,我的身体出现了一些不适,不若就让令妹,过来给我瞧瞧呐!”
把玩着杯沿半晌后,王溥就那样一字一顿的,将这句话给说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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