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从心。希望自家的「儿子」,可以像隹鸟一般勇敢,无论在哪里,都可以「百卉植」的……活下去。
只是将隹……放在了心上。只是这样的……发端。。。”
沉默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忽然就感慨起了老头儿,有些过度用心了的崔少愆,脑海中唯一浮现出的话,便只剩下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嗯。”
掩饰的捧起了手中的茶盏。
在这种氛围之下,突然一下子,便有些适应不了的崔绚,只。不断的攥着手中的茶杯,并假装……瞧起了上面的花纹来。
“爹爹和母矣……都很好。少愆之前……僭越了。”
直直的盯着对面的老头。
压下了此刻,突然涌上心头,并大有翻江倒海趋势的情绪后。
崔少愆知错就改的,瞬间便摆对了——她自已的位置。
这些原本——就是崔少愆应得的。她崔浅……在鸠占鹊巢了之后,也一直都是以她自已的角度,来思考问题的。
想到这其中复杂的原因。竟是会牵扯出诸多的因果来。
到底觉着她自已,还是浅薄了些的崔浅,忽然就有些伤感了起来。
所以,她来到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难道仅仅只是为了——感受一下,别人的父爱如山?!
亦或者——仅仅只是为了让她,羡慕嫉妒恨,并迷恋纠结的就此沉沦下去?!
又一次的感觉到了天大地大,偏偏就没有了她崔浅的容身之处后。
顶着崔少愆皮囊的她。
第一次,对出现在这里的她自已,有了浓烈的抵触情绪。
又一次清晰的……认知到了自已的身份,不过是一个冒牌货后。
情绪变得再次低迷起来的“崔少愆”,眼泪却是不听话的——滑落了下去。
“咳……嗯!少愆呐!你知晓我同你母矣的良苦用心,便好了。我们——很知足。”
轻轻地将茶盏放到了桌上。
看着竟然因此,而感动到流眼泪的幺女,崔绚的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了起来。
毕竟,在这之前……他们(其实主要是他)也做错了很多。有些欣慰,又有些感慨的,轻抚了下胡须。
打算让自已,强制的——从这种悲伤又别扭的情绪中,给解放出来的他,顾左右而言他的——还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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