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少愆,你根本就,没必要这样做啊!你要知道,我只是希望爹爹,还有大哥四哥他们,都好好的活着,并凯旋而归。
你没必要,把自已也搭进去啊。明明你,有着很好的仕途与升迁机会。”
有被深深震撼到的杨延婉,终究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的,冷静了下来。
尝试着说着劝戒的话。其实说实在的,此刻的杨延婉,还真不知道她自已,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矛盾的这种复杂的情感。踟蹰且犹豫的她,就连面色,都有些纠结了起来。
一方面,将对方当做依靠的她,在打心眼里儿里,希望少愆好好的。
可是另一方面,就是因为太相信对方了。她真的将崔少愆,当成了最后且唯一的依靠。
有他在爹爹们的身旁,她是真的,很放心的。
痛恨着自已的私心,与自私自利。
狠狠地唾弃起了自已矛盾心思的杨延婉,反复犹豫到最后,竟是连眼神……都不敢抬起来了。
“姑娘,你可曾还记得……我的卖身契,好似还握在你的手中呢。”
好笑的摇了摇头。
画风蓦地一转的崔少愆,竟是说出了一句,八竿子都打不着的题外话来。
“可是我明明还给你了。”
抬起了通红的双眼。觉得还是有必要,纠正对方健忘的杨延婉,认真的执拗道。
“傻瓜!那是偿工契约。更何况当初,你可是豪爽的,用五两银子,就将少愆的身份……给买断了的。”
抬手揉了揉,姑娘的发顶。
有些强词夺理起来的崔少愆,此刻,倒是也不嫌弃她那——只值五两银子的身价了。
“可是,你早就将银子……还给我了。”
“那姑娘你……现在的荷包里,可还装有着五两银子?!”
“自然是有的。”
有些莫名的抬起了头来。
并将荷包里的银子,给傻乎乎亮出来的杨延婉,以为少愆,还在嫌弃她当初,给的身价,有些过于的低了。
“那好,我这便收下了。就当……我的卖身契,还在姑娘那里。”
认真的,挑出了一个五两的碎银,并装进了自已的口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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