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着千言万语,却愣是憋不出一个屁来。
“大将军,自会有他的考量。咱们服从便好。”
想着昨儿个,彻夜未眠的他们几个,集思广益又博采众长的,终究还是想出了一个——绝妙又周密的迁徙计划后。
洛染的内心深处,其实还是有底气的。
“我知晓啊!但是军师……你就想嘛!前两次,咱们哪一次顺利了呀?!是非黑白,明理对错!!!
只要咱们一提出来,那个——咳~嗯~……哪一次!不是同咱们唱反调啊?!”
有些抓狂的,握紧了缰绳。
恨不得抽出腰间的七星宝剑,就地便将那个王什么玩意儿的东西,给活劈了的崔少愆,整个人的后槽牙,都被她给咬紧了一圈儿。
“监军的权力——大到甚至可以——处罚主帅。无论如何,咱们都不能与之为敌。”
压低嗓子,并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同时也打算,用这句话,来告诫他自已的洛染,其眉宇间的不耐烦与隐忍,却是藏也藏不住了。
“那……到时候,咱们在迁移四州百姓之时,是不是又有一场嘴皮子大战,要陪那老头儿玩了?!”
郁郁寡欢的紧蹙起了眉头。
崔少愆甚至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预判了老头儿预判的,先反着她们的决策来。
可若是她们,真的就按照……反着老头儿的预判,来执行的话。
那一个万一之下,就正中了王侁下怀的她们,到时候岂不是就……更加的有理说不清了?!
越想便越头疼的某人,恨不得抓耳挠腮到,一个握拳之下,就将那个监军的身影,给从她的指缝中——捏!爆!了!
“少愆!你还是别胡思乱想了!咱们还是要……实事求是的。无论如何,这个计划都是天衣无缝的。
届时,咱们只管大胆的说出来便好。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再说了,大将军坦坦荡荡的,也不可能将心思,都浪费在这些弯弯绕绕上面啊!”
同样皱起了眉头,并自我开导着。将此话说出口的洛染,其实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正是因为他——太了解大将军了。
所以这一次,他们所面临的严峻与困难,他其实是知晓的。
有些厌恶的,用眼角的余光,看向了身后那个——被众兄弟们,拥簇在中间的监军。
生平头一回,有了反心的他,不断告诫着自已——“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最后依仗。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