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去,对面的天台上,爆炸过后冒出一阵浓烟。
一个身体被大面积烧伤的男人,带着极致愤怒的眼神,从门内走到了天台上。
我跟陈霏阳纷纷被震惊住了。
德钦还没被炸死?
他张开血红的大嘴,怒睁赤红的双眼,用体内最愤怒的声音对着我们呐喊。
“啊怒吗哒!!!”
这种感觉,就好像在山林当中,你把一只野兽逼到悬崖,野兽终于决定不再逃跑,转过身来,对着你发出最后的咆哮。
我顿感不妙。
拉着陈霏阳就往楼下赶去。
激荡的心情,让我全身都在颤抖,我害怕的并不是愤怒的德钦,而是整个勐拉。
失去白风清掌控的猛拉。
会冒出来越来越多个“德钦”!
......
三辆悍马,碾平了凹凸不平的路面,低吼的引擎声,让人产生最原始的恐惧感。
哒哒哒——
刀哥,对准了眼前的破旧居民楼,疯狂扫射。
悍马车上的机枪,将近6毫米口径的子弹,把整面墙都撕扯得稀巴烂。
整栋大楼,仿佛都要被机枪口中的火舌给吞噬!
我连忙爬上悍马车,阻止了癫狂的刀哥。
“你干什么?”
“楼里可能还有孩子和女人!”
刀哥却不屑地看着我:“你同情他们?他们对你下死手的时候,同情过你吗?”
“我今天非得把整栋楼的人都抓出来,一个个枪毙!”
“在勐拉,造反的人,只有死在枪口之下!”
随后,刀哥一挥手,五十多个全副武装的白家军冲进了居民楼。
那些走投无路的黑帮青年,如同老鼠一般,从窗口,楼梯里跳下来,四处乱窜,但最后都被站在楼下的白家军活活开枪打死。
“啊——”
随后,我便听见孩子跟女人的尖叫声。
我有些于心不忍,回头看向了陈霏阳。
但这一次,陈霏阳也漠视着这一切。
不到半个小时,楼下就聚集了一批老弱妇孺。
但就是没有发现德钦跟苟圣的影子。
“德钦这个王八蛋,跑得真快啊,连老婆孩子都不要了!”
刀哥骂骂咧咧起来,精准地从人堆里抓出一个女人跟一个小孩。
那是一个看上去很淡定的女人,穿着蓝色的“华居”,这是一种类似于长袍的,当地民族服饰,年纪大概在三十多岁,紧闭着嘴巴,眼神冷漠。
女人的身边,一个害怕得不敢叫出声的女孩,紧紧抱着她的大腿。
“说!你男人在哪儿?”
刀哥朝女人发问。
女人一言不发,轻蔑地扫视了我们一眼后,紧紧闭眼抬头伸长了自己的脖子,仿佛在暗示我们杀了她?
这一行为,完全激怒了刀哥,当然他不会痛痛快快杀了她那么简单。
只见刀哥一把扯下女人身上的华居,抓乱了她的头发,然后将她按倒在悍马车上,用手掌紧紧捏住女人的脖子。
“我知道你男人在某个阴暗的角落看着你呢!”
“那我就让他好好看看,真正的男人是怎么做的!”
说完,就要开始解开自己的皮带。
女人身边的孩子上去抱住刀哥的大腿,张开牙齿咬了上去。
“啊——”
刀哥疼得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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