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所有不知,我的心脏从小就与常人不同。如果不偶尔放点儿血,空怕会因血量过多,导致我窒息而亡。”
宋悦笙用右手捂着胸口,眼眸微垂,看似是愁容自己的病,实则是用灵力暂时封住汩汩流血的伤口。
妖与人一样,失血过多也会死亡,况且夏方知使用的不是普通的刀。
知府夫人不禁面露疑惑。
芴州人杰地灵,奇珍异宝更是数不胜数,她却从未听闻过如此匪夷所思之事。
但她又不免想到夏方知的医术在芴州远近闻名,或许真有人天生怪病。
“既然如此……”知府夫人的视线落在夏方知身上,吩咐道,“夏大夫,就有劳你带这位姑娘离开包扎伤口。本夫人刚才是无奈之举,两位莫要介怀,还望你们医治完回来,与大家共享宴会。”
夏方知在一众人里算得上一表人才,与小蝶倒也相配。
如果他们两人能成,她也算不辜负轻音的临终嘱托。
但最重要的是,她十分想知道这位和宋府小姐有着一样容貌的姑娘到底是谁。
夏方知应道:“是,夫人。”
路过君钰的时候,他用仅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君少爷,你修为低,傀儡术这种高阶法术还是少用为好,不然会遭到严重反噬。”
君钰目光一紧,夏大夫竟也懂法术?
傀儡术是他解的?
他猛然回头,却见两个人并肩离去。
那女子侧脸轻笑,不知说了什么,引得夏大夫连连摇头。
君钰的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他觉得这一幕实在是碍眼极了。
他心中一急,没有丝毫犹豫,便大步流星地追了上去。
然而,就在他刚踏出夙园的门槛时,那两人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君钰四下张望,却只见玉壶春的店家风峙正在指挥着小厮们忙碌地搬下酒坛。
他快步走上前去,问:“风掌柜,刚才可有看见两个人从这里离开?他们去了哪里?”
“哦,是有两个人离开了,但具体去了哪里,我也没注意。”风峙抬头看了他一眼,睁着眼说瞎话。
那两妖胆子不小,敢在人来人往的君府用法术瞬移。
不过,那小女妖身上的血腥味是怎么回事?
她中的傀儡术好像也解了。
风峙摸了摸下巴,提议道:“莫不是那两人偷了君府的东西?君少爷,用不用派人去找?”
“不用。”
君钰心中一沉,面色阴鸷地转身离去。
芴州的民风较为开放,只要举办聚会的主家开口,男子与女子可以随意交流,不用在乎自己的父母或者位高权重的人的存在。
知府夫人邀各家夫人前来相聚本就是为了儿女的姻缘,所以当她看到君钰去而复返,玉壶春的掌柜把酒搬来,当即宣布开宴,让各位公子小姐随意一些。
众夫人也是门清儿,为了自己的孩子能搭上君府这根高枝,她们纷纷结伴而行,谈笑风生,或是在荷花池旁赏花,或是在凉亭下与知府夫人说笑品茗。
随着宴会开始,平日里端庄矜持的公子小姐们,此刻也放下了心中的顾虑和羞涩,尽情地享受着这难得的欢聚时光。
不一会儿,整个夙园的气氛变得越来越热烈。
知府夫人暗中观察着这一切,满意的笑容爬上了脸颊,除了……
“滚。”
知府夫人望着边抹眼泪边跑走的小姑娘,对自家儿子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小姑娘来一个,她儿子就吼走一个。
堂堂一个知府公子,连何为君子,何为风骨都不知,那和流浪的乞儿有什么不同?
如果知道小钰会变成这样,她说什么都不会让那胡子老道带走他。
……
夏方知一般用法术治疗妖的伤,但做戏做圈套,为了防止别人询问,宋悦笙特意缠了几圈绷带。
不仅如此,她还从夏方知口中得知傀儡术的几种类别。
君钰的法术低,他设下的傀儡术对修为八百年以上的妖无效。所以风峙能一眼看出她中了傀儡术,也能解开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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