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王家!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看着整箱整箱的金银珠宝,还有厚厚一摞地契,巡察使气得直拍桌子。
一旁的县令吓得不敢说话,虽说他没参与王家的搜刮,但也证明他能力不足。
“大人,这可跟我俩没关系,县令大人上任三年,而我不过半年,王家这些财富是数十年来一点点搜刮的。”秦安主动说道,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你小子推的倒是挺快,但兴宁县百姓如此贫困真和你们没有关系?”巡察使厉声问道。
“这还真没有!”秦安摆摆手,一本正经道:“百姓们贫苦的原因小人早就分析过。”
巡察使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行了,你就别卖惨了,本官没说要治你们的罪。”
听到这话,县令松了口气,不由的佩服秦安的胆量跟机智。
他甚至觉得自己这些年在官场上白混了,还不如一个少年玩的明白。
不一会,巡察使把地契全都摊在桌子上,淡淡道:“这些地原本是谁家的就归还给谁家吧!”
“来人,速去查这些人的花名册。”县令吩咐道。
这些地契上都写着转让人的名字,很容易查明白。
看着一箱箱金银珠宝,巡察使一时犯难。
“有没有办法把这些金银珠宝留下一些。”县令贴在秦安耳边,小声说道。
秦安瞥了县令一眼,这还真是个老狐狸,好事都是他的,坏人全让秦安来当。
没办法,谁让他寄人篱下呢?
等巡察使走后,兴宁县还不是县令说的算,秦安要想搞什么大动作,都要经过县令的允许。
“孙县令,这些金银珠宝本官就带回去了,上交给朝廷。”巡察使主动说道。
一个铜板都不给留?
秦安跟县令同时吸了口凉气,他们没想到巡察使这么抠。
“不行!”秦安瞪大眼睛说道,就差直接拍桌子。
他的反应把县令和巡察使全都吓了一跳。
这是跟上级说话的语气吗?
巡察使一愣,气势倒被秦安压住几分,低声问道:“为何不行?”
“回禀大人,王家这些钱财是我兴宁县的,哪有送去朝廷的道理。”秦安一本正经的说道。
他这话听上去没有半点毛病,巡察使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这……不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兴宁县的钱财自然也是朝廷的钱财。”巡察使反驳道。
这话听上去也没问题,可巡察使的气势明显比秦安弱了一截。
“巡察使大人要带走也可以,但兴宁县的税款就免了!”秦安继续道。
免税款?
巡察使万没想到他能说出这番话来,又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思索片刻后淡淡道:“兴宁县确实贫困,今天的税款确实该免!”
税款也给你免了,这下总可以了吧?
“一年不行,得免三年!”秦安趁势说道。
“什么?三年,你小子可别得寸进尺!”巡察使拍着桌子说道。
秦安也开始拍桌子,声音比他更响亮。
“三年都是少的,应该免五年,兴宁县这么穷,就算缴纳税款,每年也不会超过一万两,您一次性就要带走二十万两,顶得上二十年的税款!”秦安据理力争。
一旁的县令吓了一跳,他是想秦安想办法,不是让秦安跟巡察使吵架。
“行,那就三年!”巡察使继续拍着桌子道。
他已经被秦安给气傻了,说话就爱拍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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