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有没有父亲这种事,"王忠把牙刷拿出来,郑重其事的说,“是不是奴隶更为重要!我在为我的孩子不做奴隶而奋战啊。
"涅莉欲言又止,把水杯塞进王忠手里:“漱口!好好漱!把牙粉涮干净!"现在没有余裕生产牙膏,特别是装牙膏的软皮,根本没工夫生产,所以前线都发的牙粉,用牙刷蘸着刷牙,感觉像是在往牙齿上抹石灰。
王忠仔细的漱完口,刚放下杯子涅莉又递上毛巾。
这毛巾竟然还用温水洗过,闻着还有轻微的香气。
涅莉看王忠对着毛巾吸鼻子,就说:“是我们的房东谢娜大妈给的香精,说内战时候他丈夫打仗回来,总是臭臭的,所以这么多年她都一直备好了的香精。”
王忠挑了挑眉毛:“那她丈夫呢?我印象中房东家没有老伴啊?”
涅莉:"我不知道,也没敢问。
"王忠摇摇头:"这有啥不敢问的,我们动员还没有到让边远村落的老头子都加入现役的地步。
其中还有我一份功劳呢。
"真的有,王忠的努力至少让安特少损失两百万人,要是算上劝住了安特将领不要贸然进攻而是打防守反击,那可能人数更多。
洗漱完毕,外面的炮声依旧,这是为了伪装成火力准备的样子。
王忠看了眼涅莉:“你去补觉吧,昨晚你又给我扇了一晚上扇子吧?”
“还赶了一晚上蚊子。
"涅莉说。
王忠:"这么北的地方也有蚊子?”
去年夏天全在激烈的战战战,王忠还是基层指挥官,到了睡眠时间基本上倒下就睡,根本没注意到蚊子的问题。
所以他还挺惊讶。
说完就意识到说漏嘴了,有没有蚊子安特人能不知道吗?于是他赶忙找补:“我的意思是,蚊子是什么?”
事已至此只能装作不识人间疾苦的纨大少爷了,蚊子我不认识!涅莉一副关爱傻儿子的表情:“是一种吸人血的飞虫。”
王忠隐约有种猜测,周围的人已经猜到自己是个穿越者他们表现得这么正常,说不定以前还有人过来。
比如那个安德鲁,看着就很像是老乡,只不过可能不是赛里斯老乡,所以他没有“攀登纳罗达峰”--也可能是元朝老乡,被神风吹怕了。
如果圣安德鲁是老乡,那很多事情就可以解释了,比如教会对自己如此器重,如此信任。
再比如圣安德鲁一个100多年前的人,怎么会预见到量子力学说不定能解释各种"神迹"。
王忠走神的当儿,波波夫的光头闯进视野,角度还正好反射朝阳的光,晃了王忠的眼睛。
波波夫大声说:"幸亏昨晚我去了204重加榴炮团,这个团新兵一大堆,指挥官也没经验,甚至打算今天早上才启程!我骂了他们一顿,逼着他们连夜赶来,这才赶上了今天早上的炮击!”
王忠:“辛苦你了,其实有197重榴弹炮团就可以了,有152炮足够糊弄普洛森人。
"“那肯定不如204团效果好,这个团有B4重炮,我们的老伙计!203毫米的!准能让敌人喝一壶!”
王忠挑了挑眉毛:"这么好?我在编制机动军的时候,因为B4榴弹炮太重,机动不方便,所以没有把他们纳入编制里。
"波波夫:"确实太重了,来的路上有五门炮履带跑断了。
幸亏集团军的保障旅已经到了一部分,派出了拖拉机,过个三小时这些炮也能加入炮击。
"王忠:"三小时后炮击已经结束了。”
"波波夫有些意外:“炸那么短时间?万一敌人没等到进攻,识破我们人比较少怎么办?”
王忠摇头:"普洛森人不会这样,他们会让侦察机侦查,确认情况再说,他们有时候打仗还挺死板的。
“就算敌人进攻,我们也准备好了阻击。
敌人不了解我们涡流的性能,被阻击的时候他们行动会比较谨慎。”
王忠话音刚落,瓦西里推门进来,马上接口道:"而且敌人畏惧罗科索夫这个名字,会格外的谨慎!”
“别胡说,作为指挥员,不能夸大敌人对我们的畏惧,这样是错的。
"王忠瞪了瓦西里一眼,然后指着波波夫说,“正好主教在这里,让主教好好教育一下你!”
波波夫清了清嗓子:"料敌从宽,也许普洛森人对罗科索夫是有一定的忌惮,但我们的指挥员决不可把这种忌惮纳入考量,要以普洛森人不知道我们的的指挥官是谁为前提考虑事情。
"“对对。
"王忠连连点头,然后才反应过来,“不对吧?怎么你也认为敌人会忌惮我?我有什么好忌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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