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6年7月2日,普洛森安普拉装甲师第一装甲营。
营长看了看手表,长叹一口气:“不等豹式坦克了,我们自己上吧。”
说罢他跳上营部指挥坦克,回头对营部其他辅助车辆挥手:“等我们击退安特部队,会给你们发信号,到时候再跟上。”
“是,营长。”副营长敬礼,“祝您狩猎愉快。”
营长点点头,重新看向前方,把耳机半戴在头上(也就是只戴一边耳朵),拿起无线电话筒:“全营注意,我是营长,开始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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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卫第一重型突破坦克团。
团长看着集结在面前的车长,朗声道:“昨晚在团保障营的努力下,我们可以作战的坦克数量恢复到了10辆,还有两辆断履带的正在抢修,预计会在中途跟上我们!”
昨天的坦克大战,近卫第一重型突破坦克团只有两辆坦克被敌人坦克手用磁吸反坦克手雷打坏。
剩下的损失全是被打断履带、卡住炮塔座圈,以及自己机械故障。
其中以机械故障数量最多,毕竟昨天近卫一团向前突进了那么长距离,就算只是正常越野行军也会有不少抛锚的。
毕竟罗科索夫一型坦克是重型坦克,空重四十吨过半,加上炮弹油料以及每个坦克成员组自己带的杂七杂八的东西,战斗重量超过五十吨,这么重的家伙越野就是会坏的。
团长:“虽然我们只剩下十辆了,但有个好消息,坦克第60旅赶来加入了我们,他们有40辆完好的T34W,以及配合他们作战的步兵部队。
“他们将会和我们一起向前进攻!好了,回到各自的坦克,做最后的准备!解散!”
车长们一起敬礼,随后转身,三三两两的走向自己的坦克。
波多利斯科夫正低头走呢,276号车的车长亚历克斯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听说你的车组昨天战果不错?”
“还可以。有三辆是坐在我们车上的步兵用筒子打的。”波多利斯科夫笑道,“都不知道这战果该算谁的,画我们的炮管上吧,真不是我们打的,而步兵又没有在身上标记战果的习惯。”
亚历克斯:“不是说有狙击手杀一个敌人会在枪托上刻一个铁十字吗?”
“那是狙击手,狙击手的步枪会一直陪着他们,毕竟不同的枪弹道会有细微的差别,换了别的枪用不惯。但步兵这个筒子,打完就扔的。”
波多利斯科夫摇摇头,又说:“就应该增加一个新的奖章,用来给那些单兵击毁坦克的步兵记功。普洛森好像就有这个臂章。”
亚历克斯点头:“确实,有些死掉的普洛森士兵袖子上有这东西,我见过。特别是那些拿着‘漏斗’冲向我们坦克的普洛森兵,身上多半会有。
“我上一辆坦克被摧毁之前就看到好几个这种。”
近卫第一重型突破坦克团大部分坦克手都是从其他坦克部队调过来的老手,大部分人都在之前的战斗中失去过战友,车长们更是有过丰富的送走部下的经验。
波多利斯科夫随口问:“你上一辆车剩下多少人?”
“两个,我一个,装填手一个。”
“炮塔里的俩都活着么?”
“是啊,而且弃车之前我们还把干爆我们的那辆四号送走了。刚打完炮,发动机就烧起来了,只能弃车。”亚历克斯忽然笑了,“现在就不一样了,普洛森人拿我们的铁甲没有一点办法!感谢罗科索夫将军送来的武器!”
波多利斯科夫:“我弟弟要是能开上罗科索夫一型就好了,他的车组都是勇敢的小伙子!技战术比我们更优秀!”
“你可以打的和你弟弟一样好!”说话间亚历克斯的坦克到了,于是他停下来,对波多利斯科夫点头,“开着你的复仇号,打到普洛森尼亚去!让你弟弟也看看敌人首都覆灭的样子!”
波多利斯科夫点头:“只要那时候我还活着,一定会的!”
“别说丧气话!”亚历克斯喊。
波多利斯科夫却转过身,向不远处自己的坦克走去(他们俩的坦克停在一起)。
驾驶员伊万看波多利斯科夫过来,便站起身:“我已经给所有的部件都上好的润滑油,这家伙状态良好,今天肯定能再跑个一百公里!”
波多利斯科夫笑了:“一百公里?你知道再跑一百公里我们就要和另一边的‘钳子’会师了吗?”
“那敢情好!”伊万大笑起来,“这下我们又包围敌人几十万人!”
波多利斯科夫:“好啦,出发吧!今天敌人肯定还会反击,我们将会和友军的T34W一起冲击敌人。”
正坐在坦克旁边草地上吃饭的炮手三口吃掉手里的面包,鼓鼓囊囊的腮帮子蠕动着,就这么站起来。
“你先吃完!”波多利斯科夫说,“省得上了车面包渣掉出来,搞得车子故障了!”
炮手:“普洛森造的机器可能会因为一个面包渣就停摆,因为他们的机器娇贵,我们的机器可没有这么娇气,你说对吧?”
其实炮手这句话跟驾驶员说的,但看起来就像在跟复仇号说一样。
坐在坦克炮塔顶盖上的装填手笑道:“英雄的机器不会罢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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