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洲不着痕迹的稍偏了偏身子,喝了一口宋宁端来的茶。
连着喝了一杯又一杯,还挺好喝。
眼瞅着这人不说话,宋宁没忍住,问:“谢将军今日来,可是有事?”
谢临洲冷静下来,看向她,淡声道:“自是有事,不然,你以为本将军愿意来?”
宋宁干笑几声:“是,将军说的是。”
宋宁听出来了,谢临洲这是心中有气。
宋宁又想起上次在江宁县遇到谢临洲,虽说不是针对她,但当时的眼神,实在可怕。
谢临洲平时在她面前的样子,老是让她忘记谢临洲是个征战沙场的将军,是个杀伐果断的狠人。
恭敬道:“将军先歇一会,我先去忙了,您若有什么吩咐,喊我一声就成。”
说完,还行了一礼,就扭身去了后院。
谢临洲眉心蹙了蹙,像是不满的样子。
柳月兰做好早饭,笑吟吟的端出来:“谢将军,做的匆忙,也没啥好东西,您不要嫌弃。”
“无妨。”
家中早上没什么吃的,又怕耽搁了贵人吃饭,柳月兰只煮了碗面,加了点青菜和卤味。
给谢临洲做好饭,这才开始忙别的。
宋宁从后院喂完牲口回来,看到谢临洲还在,柳月兰正好出来收碗,见自己闺女愣愣的站着,小声道:“二丫,谢小将军好不容易来一趟,别愣着,陪着说说话。”
以前谢临洲来,都是宋宁招待,可是,宋宁如今一点都不想和谢临洲说话。
谢临洲沉声道:“过来。”
宋宁走过去,又行了一礼:“谢将军有什么吩咐?”
谢临洲突然失笑:“上次不是还骂我吗?今日怎的乖了?”
果然是来算账的。
宋宁赶紧低下头认错:“上次是我的不是,是我以下犯上,口无遮拦,还请谢将军恕罪。”
宋宁的反应,谢临洲更加不满。
目光沉沉的盯着她:“怎么?光认错,不解释一下吗?”
她得罪他的多了,该先解释哪一个呢?
“谢将军,您指的是哪一个呢?”
谢临洲要气死了,上次从谢府不告而别,在路上又被无缘无故的骂了一顿,解释一下这么难?
谢临洲沉着脸:“先从自谢府不告而别解释。”
“那我要是说了,您可别生气。”
“说。”
宋宁深呼吸:“就是您当晚端上桌的那些菜,没有一道是我爱吃的,那个您得来的稀罕物,我实在吃不下去,当晚吃过就吐了。”
谢临洲:
“还有您给我安排的房间,里面的味道,实在是让人受不了,我就只能让人将那些花都搬了出去。”
宋宁对花粉和香味并不是一点都不行,但是两者混在一起她就受不了。
可能是她鼻子太灵,那晚房间里的那个味道,她真的快呼吸不过来了,过于刺鼻,她就一个劲儿的打喷嚏。
“那任谁碰到这样的事情,都不可能觉得是巧合,所以只能说明,谢将军是在故意整我。”
虽说谢临洲并不知道她的喜好,当时那香菇也是刚送来的,按理说谢临洲根本不可能会知道她不喜欢吃香菇。
可是那种情况,换成谁都不能淡定。
宋宁越说,谢临洲的脸色就越差。
“你你怎么不跟我说呢?”
“我哪敢啊,你都故意整我了,我要是真的说了,将军还指不定又要怎么算计我,我就是个小老百姓,哪敢和将军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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