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何大人上茶。”
“是。”
投完手里最后一支箭,谢临洲走到亭子里,下人递上水和帕子。
谢临洲一边擦手一边问:“听说你府里来了贵客?”
何秋恭敬道:“什么都瞒不过将军,府里确实来了人,但也算不上什么贵客,只是臣请来的一个匠人而已。”
谢临洲身形微顿,看向何秋的时候眼睛微眯,身边的张平知道,少爷不高兴了。
“听说,今日你在府中设宴了?”
“回将军,正是,下官不知将军也回了原州,还望将军恕罪。”
谢临洲扬起一个看不出情绪的笑,淡淡开口:“那就说说,今日在宴席上都说了什么?”
何献一愣:“这”
“怎么?不愿意说?”谢临洲脸色沉下去,何秋心中一惊,赶紧跪下来:“将军恕罪,臣不敢。”
何秋颤颤巍巍的将今日席间的所有事情都一一道来,丝毫不敢隐瞒。
待话说完,谢临洲许久没说话,何秋猜不透这位爷的心思,冷汗都下来了。
谢临洲轻轻抿了一口茶,茶水微红,倒映着那双幽黑的眸子。
“何大人,你在原州多久了?”
“回将军,已有一十五年了。”
谢临洲颔首:“确实挺久了,江宁县的县令,如今在职也有十年了,你说,是不是应该给他升迁了?”
“这这个全凭将军定夺。”
“既如此,那就让他顶你的位子吧,正好,你去接替他的位子。”
何秋的脸唰的一下惨白,连连磕头:“将军,将军恕罪,臣知错,将军恕罪,臣知错了!”
“宋宁是你请来办事的,办的还是利民利国的大事,这样的人,你便就是这般对待的?”
谢临洲杀人的心都有了,现如今他都要哄着的人,却被这些人在席间那般编排,他如今还能坐得住,脾气已经够好了。
“将军恕罪,是臣照顾不周,臣该死,将军放心,臣一定好好招待宋姑娘。”
谢临洲起身,走到何秋身前,居高临下看着他,声音里淬了冰:“何秋,你要明白,本将军是看在你这么多年为国为民的份上,今日才有这个耐心,若是再有下次,也别当什么县令了,直接告老还乡吧。”
何秋的心颤了又颤,不敢抬头,赶紧磕头:“臣明白,将军放心,臣一定谨记。”
张平看着差不多,上前将何秋扶起来。
“行了何大人,我送你回去。”
何秋一整个人汗如雨下,双腿发软,刚才,他以为他这个知府做到头了。
何秋被两个人抬了出去,一直到快出将军府的门,才勉强站起来。
张平跟在一旁笑道:“何大人,你也知道,我家少爷就是这脾气,你要相信,他还是很信任你的,不然也不可能将原州这么重要的地方交给你。”
何秋点点头:“是、是,下官都明白。”
谢临洲管辖的地方,那是得到皇帝特许的,这里的官员调度都是由谢临洲自己说了算的。
也就是说,就算谢临洲将某个人直接撤职查办甚至杀了,朝廷也不会说什么。
何秋心有余悸,擦擦额头的汗,小声问:“张平将军,下官斗胆一问,那位宋姑娘,和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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