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跟着他一起，上了顶楼。
管事打开其中的一扇房门，推门而入。
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埋伏，而是零星的一些拍卖会竞品。他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李长生会杀人夺宝。
房间的一角，摆放着一张符箓，正是之前看过的那枚三阶破禁符。
散发着幽蓝色光芒的破禁符，就那么漂浮在半空当中，散发着迫人的寒气。
“你这边好东西不少啊，就不怕我……”
“道友若是有这个实力，不妨试试看。”
老管事呵呵一笑，显得极为自信。
这倒是让李长生放松了不少，“我之前的问题，前辈还没回答我呢。”
“什么问题？”
“这三阶破禁符，不是卖给黑龙会了么？”
“是他们先坏了规矩！”
老管事脸色一沉，似乎对于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无规矩不成方圆。一行有一行的道道。明明喊了六千，买下这三阶破禁符，事到临头，却说灵石不够，等过两天筹备好了，再送过来。”
李长生琢磨着这话的可信度，沉吟半晌，“那你这边打算怎么办？”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是规矩。他们没钱，东西自然不能给他们。我瞧刚才小友对此物颇为上心……”
“等等。”
李长生打断他道：“竞拍的物品，你私下卖给我，这也不和规矩吧？就不能在下一场拍卖会中，把这东西再卖出去？”
老管事苦涩一笑，“小友有所不知。三阶破禁符，是个冷门物件。此前，已经举办了足足三场拍卖会。这东西一直都没能卖出去。放在咱们这边竞拍的东西，绝大多数，其实都是别人寄存的。人家也是看中了咱们黄龙拍卖会的名头，给面子来捧场。东西若是放的久了，一直卖不出去的话，久而久之，咱们的名头就要打些折扣了。”
“那你们就不能自己花钱买下来么？”
“不行。”
老管事摇头，“坏了规矩。”
李长生狐疑地看着他，“有这种规矩？”
“小友或许不明白。干这一行的，就怕自产自销。内部消化，六千下品灵石，对于黄龙拍卖会而言，自然是九牛一毛。然而，一旦开了这个先河，内部就会牵扯无数的利益，东西全都进了自己人的腰包。咱们开拍卖会是为了方便外面的道友，若是这等方便只是为了自己人，那还会有人来光顾么？”
李长生想了想，也是这么个道理。
“就算你说的的确如此。那这三阶破禁符，名义上仍旧是黑龙会的，你卖给我，他们找我麻烦怎么办？”
老管事笑了笑，“小友的担心也不无道理。所以，这破禁符，我做主给你打个折。四千卖给你。另外，如果黑龙会要找你麻烦，你大可来这里找我。有什么问题，黄龙拍卖会可以替你做主。”
李长生点了点头，“成交。”
看着他离开拍卖场。
之前主持拍卖会的老者从房间的阴影处走了出来。
管事上前行礼，“白长老，咱们这么大费周章何必呢？”
“呵呵，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以属下的看法，再等两天，等那黑龙会筹集到了灵石，再卖给他们不就是了……”
“你觉得黑龙会，真的连六千灵石都拿不出来么？”
“这……”
“他们不是拿不出来，而是压根儿就不想给。他们拖着我们，时间一长，我们就得打折，甚至是白白送给他们。那帮人，自以为聪明，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歪点子，昏招频出。迟早把自己给玩儿垮。”
“白长老，即便是这样。咱们也没必要把破禁符卖给这个小子吧？黑龙会向来霸道惯了，搞不好要盯上他。到时候，咱们不得替那小子出头，照顾他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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