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的目光和她对视上,只不过很快就挪开,有些严肃地瞧向克拉肯。
“克拉肯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他没说话,摆了摆手,周围的其他男人便站了起来。
顾朝夕皱眉,但这些人并没有做什么,只是都离开座位,朝着甲板上走了。
这是,清场?
看着已经离开的人,现在就只剩下他们五个了。
周佑佑眨了眨眼,依然靠坐在椅子上,也没有说话。
“只是想同两位讲个故事而已,不用那么紧张。”
他轻笑着,一只手在桌子上点了点。
气氛沉默。
沈蓝缓缓地朝前靠过啦,双手搭在了桌子上。
她看上去有些紧张,伸手捧着面前杯子,脸色有些发白。
克拉肯的目光朝着顾朝夕身后遥遥看去,似乎透过什么东西在回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了口。
“实际上,这艘船根本不是带着我们发家致富的,只是维尔福斯想让我们所有人陪葬而已。”
“陪葬?”
作为维尔福斯家的继承人,有这样大的权利,他会舍得抛下一切带着所有人去死?
顾朝夕抬手支着下巴,倒是有些好奇克拉肯能说出什么样的故事。
起初,克拉肯和维尔福斯的关系,还是相当不错的。
克拉肯的家族在很早的时候,几乎可以和维尔福斯家族相聘美。
他们两人,是在年幼的时候就相识了。
作为各自家族的继承人,自然有很多共同语言。
所以,从小的时候,两人就经常待在一起玩耍或者学习。
这让两人的关系一直都如胶似漆,甚至有人说,等他们长大之后,两家联手,都不会给别人留余地。
曾经的克拉肯也是这么认为的,他以为他们的友谊会天长地久,不会有任何东西来离间两人的感情。
直到,维尔福斯的母亲逝世。
生老病死本来不过是一件平常的事情,但是那时候,一件惊天秘闻传了出来。
维尔福斯不是那位夫人亲生的。
这件事像是风一样迅速传遍了整座城市,所有人都知道了,维尔福斯家族未来的继承人,居然不是夫人亲生的。
克拉肯自然也听说了这个消息,但他并不相信。
他见过很多次维尔福斯的父亲,两人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样的人,你说他不是亲生的吗?
是了,他不一定是夫人亲生的,却一定是他父亲的亲生儿子。
于是,所有人都猜出来,原来这么多年以来,维尔福斯家的夫人居然在替别人养儿子。
克拉肯是那时候去找维尔福斯的,却见到他在阁楼疯狂的翻找着什么。
他不让任何人进去阁楼,包括去找他的,他最好的朋友克拉肯。
那天维尔福斯把自己关在阁楼里,后来痛哭了一场,在此之后,他就变得有些沉默寡言,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活泼好动的少年。
他在两年之间凸起,迅速地接管维尔福斯家族的所有事宜,并且逐步地断开了和所有人的交集。
这其中,就包括克拉肯。
在克拉肯意识到自己被疏远的时候,自己家族也因为遇到一件大事而导致了急速的衰败。
这之后,克拉肯更加没有时间去找维尔福斯弄清一切的真相。
他只能像个旁观者一样,一边看着维尔福斯的变化,一边尽力拖拽着自己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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