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华皎皎一把拉开他的手。
邹竹生嗓音轻柔,“皎皎,别担心,我不是寻短见。”
“只是身体里留着那个人的血,好脏,只要血流光了,就干净了……”
他双眸死气沉沉的,说出来的话有种近乎病态的偏执。
血流光了人还能活?华皎皎胸口起伏,没好气地在邹竹生头上扇了一巴掌,揪着他的耳朵,骂道:
“你是昏迷了,不是脑子坏了,说什么屁话!信不信你娘听到了,半夜掀开棺材板出来削你这个不孝子!”
“你可是她辛辛苦苦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要流也是流的她的血,跟那个人渣有半毛钱关系?”
“你以为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就能报复俞东陵?亲者痛,仇者快,他只会嘲笑你是个软弱无能的懦夫!”
华皎皎这招是跟顾母学的,顾杰那个中二少年经常犯糊涂,她看见顾母就是这样教训的,效果特别好。
邹竹生虽然过了青春期的年龄,但——
男人至死是少年,棍棒底下出孝子。
四舍五入,这招可以套用。
邹竹生:“……”
本来失血就头晕,那一巴掌差点直接送他去见邹奶奶。
好巧不巧,他是邹奶奶带大的,小时候闯了祸,邹奶奶也是这样揪着耳朵教训他的。
不同的人,同样的配方,熟悉的感觉。
邹竹生愣了好一会没反应,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
只知道割腕放血的想法好像被那一巴掌给扇飞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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