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玮察觉到不对,一个激灵便睁开眼睛,瞥见一抹人影在床边坐着,借着窗外月光,隐约能看到一双手正朝着乔玮伸来。
乔玮下意识,一记掌风朝人影劈去。
但对方明显一愣,但力气也比乔玮的要大,直接握住乔玮的手腕,“干嘛!谋杀亲夫啊!”
乔玮听出是孙权的声音,连忙抽回手,声音里藏不住的惊喜,“你回来了?书信里不是说后日才能到的吗?”
“这是不高兴的意思?”孙权微微挑眉,将床边的油灯点亮,照出他憔悴疲惫的面容。
他叹了一口气,故作伤感,“为夫归心似箭,紧赶慢赶先带着一小队人马归家来。没想到,这夫人一见面,没给为夫一点安慰,反倒先差点要了为夫的命。
哎……难为我还一直想着夫人,可夫人好似半点也没有思念为夫的意思啊!”
“哪有,很想的。”乔玮下榻,随便套了鞋子,走到孙权身边,一把环住他的腰。
“是吗?”孙权表示自己一点儿也不相信乔玮的言巧语,“分别一个多月,我往回家写了几封,你写了几封给我?”
她收到了孙权五封家信,但她就写了一封。
孙权轻轻瞪了她一眼,“没良心。”
“真不是。”乔玮也很委屈啊,“我从回来的
乔玮指着书案上还未筹算完的新账本,“你看看,我这手光是摆弄筹算都快摆出茧子来了。更别论还要监管司金场的事务,我有时一夜就只能睡不到三个时辰。”
乔玮的手上本来也有一些茧子,但如今因为摆弄筹算的缘故,又在一些手指关节处多出了一些新茧。
孙权抓着她的手,仔细查看,倒是没说谎,瞧着人的模样也的确消瘦了一些,眼下的乌青是遮都遮不住。
又不免多了几分心疼,方才心里的小小的不满也消散而去,“家中不是管账的账房先生嘛,怎的还要交给你来管家?”
“算账事小。”乔玮说起此事就有些怨念,“家中人口繁多,光是采买支出、宴饮筹备之类的事儿,就够繁杂的了。如今不是还有季弼和季佐的婚事要筹备,事儿就更复杂了。”
光是婚服的布料和纹款式,吴老夫人就带着乔玮挑选了整整两日才定下的。
乔玮的性子是不耐烦所谓“货比三家”的方式的,那些布料、纹款式在乔玮看来也根本没有什么大区别。
而且她看了半天,最终在吴老夫人那里也没有什么发言权,还时不时能换来吴老夫人对她眼光的批判和鄙夷。
练武的苦也吃得,算账的繁琐也能忍耐,监管司金场进度的辛劳也算乐在其中。
但在吴老夫人的威严之下,乔玮有时是真的觉得心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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