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内的这两年,彭北纬也弄清了一些事情,他自己心里明白,并没有在母亲面前提过。晏盛的发家史并不像彭兰说的那样,是姥爷倾其所有资助的。实际是姥爷分文没掏,还因为彭梅卖画吵的老死不相往来。
姥爷去世前,还在为那幅画遗憾,还在指责彭梅卖画的事,彭梅做的也够绝,继母去世不问不见也就罢了,姥爷是亲生父亲,照样不闻不问追悼会不参加。
狠绝!
彭北纬还知道,彭梅这些年在各拍卖行大肆扫货油画,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弥补那份国画的缺失和遗憾?
彭兰将彭北纬坐着的轮椅往床边推“外面黑乎乎的,有什么好看的,你应该早睡早起,这样身体才会很快回复。”
彭北纬是个过惯了夜生活的人,这个时间他根本睡不着,与其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不如坐在轮椅上活动活动。
彭兰可不会考虑彭北纬是怎么想的,她认为躺着有利于身体康复,彭北纬就该听话躺着。
彭北纬被彭兰推到病床边,他伸手抓护栏,想起出车祸的第二天,黄盛锦过来看他,就站在这个护栏边说的那些话。
彭北纬闭着眼睛,忍着痛,单腿支撑着座回床上,他问彭兰“妈,黄盛锦是晏盛和谁生的孩子?”
彭兰一愣,脸上一闪而过的愤怒,彭北纬低着头挪身子,并没有看到。
彭兰问到“你问这个干吗?那孩子从来不承认我是他妈,你也跟着胡闹。”
彭北纬把自己身体调整舒服了,抬起头“你是AB型血,自然不是他亲妈。”
“你胡说什么?”彭兰声音一下高了八度。
彭北纬木着一张脸说“妈,你是护士,医学常识你比我更清楚。”
彭兰死死的瞪着彭北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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