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
魏延还要再说,季书立即打断道。
“先回去,让我想想。”
魏延这才不情不愿地转身离开了帅帐。
等魏延离开,黄忠看着季书开始倒茶细品,不由帮衬了一句。
“军师,文长行事虽然冒险,但他军事嗅觉极为敏锐,此计或许也是打开眼下局面的一招妙棋。”
季书闻言又倒了一杯茶水,起身送到黄忠面前,笑道。
“老将军不必为他说话了。我何尝不知文长的才干,当初我支持他做益州牧,就是相信秦军不管来多少兵马,他都能拒而胜之。”
“只是他的性子还是太急躁了些,做事只求效率,不顾后果。前几日,马超挟持百姓让我退兵,我虽有些小仁小义,但带兵这么多年自然也知道慈不掌兵的道理,绝不可能答应马超。可文长呢,生怕我答应了马超,竟立刻下令士兵攻城。”
季书摇摇头,叹息道。
“简直愚蠢!楚国压过秦、魏两家,已隐隐有朝廷正统的气象。明君爱民,征伐只能得到土地,只有收服天下人心,大哥的帝位才能成为天下正统,从此长治久安。”
“若非我及时下令退兵,日后就这一条战场上屠杀平民,就够那些文臣儒生揪着文长不放了。哪怕日后封侯拜爵,也难留下一个好名声。哼,秦军倒行逆施,虽解一时之忧,但也埋下了祸根,终会反噬,你们不要急。”
“你再看他现在,三千精锐就敢去打一万西凉铁骑驻守的长安,我若把羽林军都交给他,他怕不是敢从长安打到洛阳去!”
哈哈。
魏延虽说了更稳妥的攻打宛城的方案,但季书和黄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了,哪不知他的猫腻。
黄忠闻言笑道。
“文长性子不会说话,我替他谢谢军师的照顾了。”
“那倒也不必。”
季书白了黄忠一眼。
“朝中有人把你们归到我这一派,我虽无意在大哥底下搞派系,但你们也确实是我当初打长沙时带进江东军的,我总要帮你们考虑一些。”
“文长这人冷冰冰的,但忠心没有问题的。让他打仗,他可为楚国镇守一方,但到了天下太平时,以他那个政治头脑,不是恃功而骄,就是死于夺权之争。先磨磨他性子,哪怕我同意也要让他把计划改为宛城,离入冬还有大半个月呢,冬天也还长。”
黄忠愣了愣。
“军师和我说这个,是让我劝劝文长改主意?”
不然呢?
季书无语地看着黄忠。
“汉升啊,不说楚国还有二十五万精兵未动,单是益州,若穷兵黩武征发青壮,犹可组建三十万新军!北伐之战损失了这几万人,我都习惯了,但是若魏延和陆逊、陈武这些羽林军将士折在这里,那就是要我的老命啊。你让文长给我悠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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