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其事的将云闲鹤交给了诸伏景光。
“光先生是吗?我看闲鹤身体好像有点不舒服,你们还是快点带他回去吧。”
“??”
基德说得斩钉截铁,原本还想用什么理由糊弄过去的云闲鹤甚至连咳嗽都停顿了一下。
勇者的异色瞳在黑暗中带着些许水雾的反光,显得甚是委屈。
总觉得自己好像欺负人的基德一噎,头也不回的就往外走。
他还少了一整套的装备呢!
而且这家伙生病了就该好好回去休息,嗯,对!他没欺负人。
临时演员还没上台就脚底抹油跑掉了。
好不容易不咳嗽的云闲鹤站在原地,看着呈三角之势把自己包围的三人,尴尬的笑了笑:
“要一起去吃饭吗?”
没人接话。
往常笑着的人此刻满脸严肃,很有压迫感。
云闲鹤不动声色的把沾血的掌心揣进口袋,悄咪咪用帕子一点点蹭着。
“光先生?”
一阵阴冷的风吹过巷子,云闲鹤又小小的咳嗽了两声。
诸伏景光打量了对方好一会儿。
但除了觉得对方脸色更不好看外,他什么也没看出来。
对上那双小心翼翼的异色瞳,最终诸伏景光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
他将自己的外套罩到云闲鹤身上,像是报复一样抬手揉了把对方的头发:
“回家吧。”
能怎么办,他还能怎么办?
这个孩子信任他们,所以更加防备所有可能会让他们担心的事情。
不管是生病、参与到危险的事情中、又或者是对未来打算。
勇者留下了无懈可击的背影,什么都不愿向旁人透露。
固执又笨拙的保护着自己的新伙伴。
…新伙伴。那么对待旧友时,他是什么样子的?
想到这里的诸伏景光目光沉了沉。
……会不会,对方以前不是这样的?
“所以小云下午去哪里了?能跟hagi哥哥讲讲吗?”
一旁的萩原研二伸手揽过云闲鹤的肩膀。
还剩三个小时弱柳扶风的人被成功带的一个趔趄。
细微的疼痛感从萩原研二手臂揽着的地方传递到大脑,让云闲鹤下意识攥紧了一下手指。
他像是有些不舒服一样从对方手下挣脱,理了一下身上宽大的外套。
“跟朋友逛街来着。喏,就刚才那位。”
说着云闲鹤叹了口气,
“可惜,他被吓跑了,不然我们还能一起去吃饭。”
东西还没还回去,看来只能等下次相遇了。
“你受伤了?”
站在云闲鹤侧后方的松田阵平皱了下眉,抬手轻碰了一下云闲鹤的后脑勺。
“嗯?没、”
原本还想否认的人突然想起下午磕到的伤口。
似乎是因为扯掉的用来遮住眼睛的绷带剐蹭,结痂再次破开。
那细微的血渍粘在白发上格外显眼。
“撞到哪里了吗?!”
“没事没事,今天下午的时候磕到了一下,已经结痂了。”
云闲鹤看着要上前的诸伏景光连连摆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新的手帕按在了脑后。
那副样子怎么看怎么心虚。
“我觉得有必要带小云去医院检查一下。”
细心的萩原研二看到了云闲鹤掌心上沾着的血渍。
很淡,但相较于对方丝毫没有血色的手掌来说,还是过于鲜艳了。
“我觉得不用。”
勇者挣扎了一下。
看着眼前三人坚定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
“我有行医资格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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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诸伏景光从对方手上拿过那个小本本,仔细翻看了起来。
云闲鹤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我对自己的身体相当清楚,就算去医院也查不出个所以然。”
“不治之症?”
松田阵平挑眉看了一眼云闲鹤。
后者摆手忽悠着:
“只是抵抗力低很容易生病而已,平常多注意保暖什么的,就完全没问题。”
“所以你今天下午为什么突然跑掉?”
“因为朋友喊得急,而且我给光先生你打过电话了啊。”
确认那个本子是真的的诸伏景光沉默了一会,随后抬眼看向云闲鹤:
“透君说你原本约了他晚上吃饭。”
“…哈哈哈……”
勇者心虚的移开视线,抬手挠了挠脸颊。
早知道当时就换个方法忽悠安室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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